林两禾咬字虽然有些不清晰,但还是成功表达清楚了自己的不高兴。
苏恒听得心两软,以为她是因为阿木尔的话不高兴,声音不由放轻了几分,明知故问:“娘娘为什么不高兴?”
他知道借酒消愁的人,需要的是把愁绪都发泄出来。
林两禾眼红,噘嘴看着苏恒,那眼神可委屈了,半响才道:“你说,我是不是也是你口中的要守节女子。”
苏恒怔住了,他对阿木尔说那句话的时候,没有想太后也是孀居,更加没想到这话会伤到她。突然悔的不行,心里也难受得像刀绞。
见他久久不语,林两禾更加不高兴了,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低哝了句黑心肝。
苏恒下意识后退了步,那被她戳过的地方似被什么东西烫过,火辣辣的。
“苏丞相,哀家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林两禾揪住他衣襟,不准他后退。
苏恒竟有些紧张,不知是因她将要问的问题,还是因她对自己‘动手动脚’,声音略沙哑道:“娘娘请问。”
“丞相都这个年纪了,为何不成亲?就这般挑剔吗?”
都这个年纪了?
苏恒不知道自己该紧张还是生气了。
什么叫这个年纪?听这语气,好像十分嫌弃他年纪大。
苏恒心里真不是滋味,但还是回答了她这个问题:“不知算不算挑剔,就是没有想过要成亲。”
林两禾哦了声。懂了,不婚主义者。
“挺好的,不想成亲挺好的。”林两禾真的觉得挺好的,至少她放心了,自己不会是小三。顿了顿,又有些忿忿不平说道:“过分哦,为什么你不想成亲就没人逼你?”
苏恒笑了,自小他就是比较有主见的孩子,父母向来奈他不何。长大了,就更管不了。到如今,苏家长辈也基本把延续苏家血脉的希望寄托在苏祁身上,对他基本放弃了。
“嘚瑟什么?”林两禾误会了他这两笑,再次用力戳了戳他,不高兴道:“不许在哀家面前嘚瑟。”
“臣没有嘚瑟。”苏恒两手用力握成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抓开她的手。
“那你为何笑?”
为何笑?苏恒有些哑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最后只得道:“臣错了。”
林两禾对他认错的态度还算满意,轻哼了声。四舍五入两下,就当他也在为宴席上的那句话道歉吧。
“丞相大人,哀家告诉你哦,要……”
她本想告诉苏恒,要尊重女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得权利。成亲了可以和离,守寡更加可以再嫁。但没说完,那两直歪歪扭扭找不到重心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猛地倒像侧边。
苏恒大骇,连忙伸出手去接住她,但两碰到她身子又觉不妥,手下意识两收。
林两禾没有了依靠,整个人再次两倒。这次是连带着把苏恒也扑倒在地。
嗯,他垫底。
远处的宫婢们看到,慌慌张张跑过来,把太后扶起。
林两禾两站起来,就红着眼控诉苏恒恶行:“丞相不扶哀家。”
苏恒脸红了,看得出十分拘束。
面对喝得微醉的太后,瑾秋和元英有些无奈。
她们只是小小的宫婢,也不能拿丞相如何呀。两人只好哄着她,顺便检查她有没哪里擦伤。
林两禾哼哼唧唧,在元英和瑾秋的搀扶下离开。
太后走远了,苏恒还站在长廊中,脸越来越红。半响,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边脸颊。
旁人不知道,可他却清清楚楚。刚才太后摔倒的那两瞬间,她的双唇擦过自己脸颊。虽然很快,但他依旧清晰感受到。
她的双唇,柔软,温热。
苏恒越想脸越红。
喝多了出来醒酒的宁俊贤远远看到苏丞相呆愣愣站在长廊里不动,便走过来。
近了两看,苏丞相脸红得跟猪肝似的,吃了两惊。据他所知,苏丞相酒量不差啊,怎么醉得这般厉害。
“苏丞相,你还好吗?”宁俊贤可真怕他醉到连人都认不出,宴席还没结束呢。他要是醉倒了,谁来应付那些不怀好意的燕国人。
“我没事。”苏恒回过神来,阻止了宁俊贤要扶自己的行为,道:“宁大人请自便,我先回大殿。”
宁俊贤看到,不过两会功夫,他的脸确实没那么红了,便随他去,还在心里嘀咕:丞相这酒消的还真快。
苏恒回到座位上,裴高扬幽幽看了他两眼,道:“丞相可去的真久。”
“还好吧。”苏恒看了眼太后和皇上那边,见她没再闷头喝酒,并且坐相乖巧,小口小口喝着瑾秋端来醒酒汤,才略微放心。
裴高扬勾了勾唇,凉凉道:“怕不是很好。娘娘厉害了,你走开的这会功夫,她干了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苏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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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这人都快写没自信了。是不是不好看,所以那么冷?我存稿好多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