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培圣的离去,大殿内只剩下姜云腾和华清池二人。
华清池面色不悦,向姜云腾质问道:“师兄,陆培圣以这样的方式替他的弟子求取妱儿,完全就是小人一个,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绝他?难道真要听信他的话将妱儿嫁到东海派吗?”
姜云腾看向华清池,知道对方在生气,所以他放低自己的姿态,向华清池说道:“虽然陆培圣做事的方式令人不耻,但他的话很有道理,与东海派联姻或许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此话令华清池心里一惊,她连连摇头道:“师兄,你疯了吗?真的为了大局而卖了我们的女儿?”
见华清池似乎听不进去,姜云腾的神色冷了几分,正声道:“她是我们的女儿,可也是中州派的弟子,为了中州派,即便是你我,到了该牺牲的时候,也是可以牺牲的。你应该清楚,但凡有更好的办法,我是绝对不会拿妱儿出来作交易,可是现在有吗?
看陆培圣的样子,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倘若我们真的违背了他的意愿,他必然会借着郭牧一事大事发挥,令其他四派,甚至全天下的修仙门派针对我中州派,我们到时候想要善了恐怕都不成了。
你我心里很清楚,五大门派同气连枝,那只是做给全天下的人看的,只有当利益保持一致时,尚能维持,倘若出现了利益冲突,必然会争个你死我活。现在看来,我中州派是天下第一大修仙门派,可是树大招风,其他门派早已对我派眼红,一旦抓着了机会,定会群起而攻之,届时我们又当如何?”
姜云腾没忍住向华清池说了一番大道理,华清池又岂会不懂,只是她想逃避这一切。
不过,有的事情,不是她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姜云腾的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经久不散,令她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趁着这个时机,姜云腾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将妱儿许配给严水寒,除了看重他以外,还因为这样可以让妱儿永远留在我们的身边,我也希望如此,故而在招亲大会上设置的第一道难题便是求亲者必须以入赘中州派的方式迎娶妱儿。”
闻听此言,华清池不免心中一惊,感叹道:“看来你还不傻,知道把妱儿留在身边。”
这句话瞬间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姜云腾傻笑了几声,点头道:“我若是傻,怎么能够娶到全天下最好的你,那些个老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无非就是看中了妱儿的巨大潜力,好将妱儿娶到他们的门派中,壮大他们的声势,我岂能如他们所愿。
妱儿现在不仅是我们的女儿,还是中州派的金子招牌,我怎么可能亲手将这块金子招牌拱手让人。我原本还担心,这第一道难题就会将天下的好男儿挡在门外,可听陆培圣所言,他似乎并不介意其徒弟入赘一事,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不仅可以解决我们的烦恼,还可以借联姻拉拢东海派,可谓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