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把郭牧震撼到了,他之前只知道田中岳确实在想办法救自己,不曾想为了救自己却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老夫行事,向来都不遵循常规,在外人看来,颇为疯狂,可谁又知道,正是这些疯狂之举,才会创造出一个接一个的奇迹,你现在就是老夫创造出来的奇迹。当然,毕竟是老夫没有遵循你的意愿,且这些付出都是老夫自愿的,所以老夫不求你对我抱有什么感激之心,你只要不恨老夫就已足矣。”
田中岳虽表面上这么做,可郭牧看得出来,他故意将这些事说出来,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感激他,由此可见,他所说的话其实就是以退为进的把戏。
郭牧不管对方玩什么把戏,他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觉得自己亏欠于他,故而向他躬下了身,郑重地说道“从结果来看,晚辈确实应该感激您,为此,晚辈但凭前辈吩咐。”
田中岳想要的就是郭牧的这个态度,他不再掩饰,脸上挤满了笑容,并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哟,等下千万别反悔。”
郭牧点头不语。
趁此机会,田中岳开始说道“老夫曾经跟你说过,我那孙女人美心善,此次为了你,还特意留下来没日没夜地照顾你……”
听到这,郭牧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赶紧抢在他把话说完之前说道“前辈,对于此事,晚辈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要我跟您孙女成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见到郭牧的反应,田中岳已经不再对此抱有希望,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老夫既知你的心意,刚才所言无非是想再试探你,见你态度如此坚决,罢了,老夫以后不会再提及此事。”
闻言,郭牧大喜,“多谢前辈体谅!”
田中岳点了一下头,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其实,老夫另有一件心事,兴许你能帮到老夫!”
“何事?”
“你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曾见过或曾听说过老夫有收过徒弟?”
“未曾!”
“那你可知道原因?”
“晚辈不知!”
“今日与你投缘,老夫就告诉你吧,老夫曾经带过两个徒弟,那就是秋玲的父母。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秋玲才诞生不久,老夫无意间得到了天下至毒诛仙散的配方,当时欣喜若狂,直言要依据配方所示将此散炼制出来。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的我就是盲目自大,以致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说到这,田中岳想起了一些往事,神色有些黯淡,看来至今也难以释怀。
稍事调整之后,他接着说道“要炼制此至毒之物,哪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仅炼制过程极为复杂,而且还会冒着极大的风险。秋玲的父母意识到这一点,极力劝阻老夫放弃,可老夫对炼制诛仙散达到了痴狂的地步,自认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便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炼制此毒物。
秋玲的父母见劝阻不了老夫,便提出要帮助老夫,老夫当时头脑一热就答应了,没想到在炼制的过程中,因为某个环节出错,引起了剧毒扩散至他们的体内,最终导致他们中毒而亡,而老夫就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自那以后,老夫便打消了收徒的意愿,直到今日,除了秋玲作伴以外,身边再无任何一个可亲近之人。”
听闻这些,郭牧心中感慨不已,也从中得知了田秋玲性格的由来。
他想来,定是因为田中岳对她父母怀有愧疚之心,才会将所有的爱汇聚于田秋玲一人的身上,这自然就养成了她任性妄为的性格。
只是,令郭牧想不通的是,于田中岳而言,这件事本是一件永远也不想提及的往事,他为何却要将其告诉自己一个外人。
正在郭牧沉思间,田中岳说道“你是不是在想,老夫为何要把这件隐秘的事儿告诉于你?”
郭牧点头道“正是!”
“哈哈哈,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老夫已经改变主意,有意收你为徒!”
此话一出,郭牧心中一惊,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往这方面想,因为自己已经是中州派的弟子,万不可能再拜入别人的门下。
于是,郭牧拱手道“能够成为前辈的徒弟,自然是晚辈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是您也知道,晚辈已身为中州派的弟子,决计不能干出背叛师门的事儿。”
闻听此言,田中岳面不改色,不知道心中是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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