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山的夜色别有一番风景,以前的封雪晴因为担心严水寒的伤势,没有闲情欣赏这些,今日难得有这个闲情雅致,孤身一人来到外面。
她单脚脚尖轻轻一点,犹如仙子凌空,随后轻轻地落在一颗桂花树上。
此时的她,轻如鸿毛,落在桂花树上,竟没有引起树枝发生半分的弯曲。
她抬头仰望星空,在星月之光的映衬之下,雪白的脖子比那纯净的月亮还要白。
由于坐忘山与天比高,在这个地方欣赏月色,犹如置身在天宫一般。
满天的星辰也好,孤寂的月亮也罢,落入人的眼里,看上去都要更加地震撼人心。
面对此情此景,换做常人,早就兴奋地忘掉了自我,可封雪晴的脸上却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丝忧愁。
即便如此,这一丝忧愁非但没有影响到她的绝世容颜,反而令她多了几分凄凉之美,犹如这无尽的夜。
这个时候,另一扇门被推开,一名男子从房门里走了出来,除了严水寒又会是谁。
不知道封雪晴有没有发现严水寒,她始终凝望着天空,不曾回头。
打严水寒一出来,便被封雪晴给吸引住了,目光不舍得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忧愁中的封雪晴,不禁令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感。
在他以前的看法里,像封雪晴这般天之骄女,应该永远也不会体会到忧愁是什么。
然而现实令严水寒否定了以前的看法,这让严水寒看到了封雪晴的另一面。
可以说,封雪晴对严水寒的生活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影响,从他有记忆开始,封雪晴的名字便时常传到他的耳边。
这不仅因为他们从小订了婚,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外人常会拿二人作比较,只因二人都是带着光辉出生的。
由于封雪晴在方方面面都碾压严水寒,所以两相比较,犹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令严水寒从小就遭受到了打击。
长期以往,封雪晴成为了严水寒心里抛之不去的阴影,也许只有等到哪一天,他的身份和封雪晴发生了对调,他的心里阴影才会彻底消散。
这是促使严水寒努力使自己变强的原因之一,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严水寒不比封雪晴差。
现如今,他发现自己与封雪晴的距离正在逐步缩小,促使着他对封雪晴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总之就是很复杂。
就这样,封雪晴望着夜空,严水寒望着封雪晴,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封雪晴转过头来,这样的局面才被打破。
封雪晴脚尖一点,飞入空中,随后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正好位于严水寒的面前。
“你……站在这多久了?”封雪晴略感诧异地问道。
严水寒回过神来,道“不久,我才刚到而已。”
“那好,我正有事找你!”封雪晴忽然面露凝重之色。
严水寒看在眼里,知道她所说的事儿并非小事,就此猜测道“找我何事?是否与白天发生的事儿有关?”
封雪晴点了一下头,“我思来想去,始终不放心,我认为云傲千有问题,西岳派也有问题……”
话未说完,严水寒便阻止封雪晴继续说下去,并看了看四周,接着小声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此事干系重大,严水寒小心行事自是应当。
封雪晴领会了之后,示意严水寒进屋细谈。
如此,两人相约进入房间里,并在房间里下了一道结界。
这时,严水寒方才放心大胆地说道“我也感觉到西岳派有问题,可那又如何,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封雪晴当即否定道“不,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闻言,严水寒向封雪晴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封雪晴回道“我们虽然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但是我们身在西岳派,就有机会查明真相,然后将真相告知门中,这样的话也算是发挥出了我们的作用。”
话虽如此,可严水寒判定此事一定凶险万分,他万不能将自己陷入险境,故拒绝道“雪晴,门中让我们出来暗中调查魔教一事,现在已过去了半年,我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返回门中复命,切莫在搅西岳派这摊浑水,以免横生枝节。”
封雪晴不以为然,反驳道“西岳派乃五大门派之一,它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引起修仙界的震荡,此事与魔教之事同样至关重要,若是没遇到也就罢了,可现在既然碰到了,我们就不能视若无睹。”
见封雪晴态度坚决,严水寒只好后退一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封雪晴回道“我之前去过云掌门的住处,正好可以夜探那里,兴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你疯了?那可是一派之长居住的地方,哪是我们轻易所能靠近的?你恐怕还没查到什么,就会被他们的人抓起来。”严水寒认为这个办法不可行,当即摇头道。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