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和姜妱并非西岳派的人,在这里所认识的不过极个别人,所以他们在不能告知云傲千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将此事告知风一城。
一来,他们相信风一城,二来,风一城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又作为掌门的亲传弟子,在西岳派中有一定的地位,告知他之后,他有机会向上传达。
正因如此,他们作出了决断,不再继续纠结此事,只待明日一到,便按照计划行事。
第二日,当黎明的曙光撕裂大地,风一城不请自来,倒省了郭牧和姜妱去找他。
一见到风一城,二人便带着他进入郭牧的房间,并在房间内下了一道结界。
如此行事,搞得风一城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满心疑惑地看着二人,只等着他们揭晓答案。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郭牧和姜妱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风一城。
从他们遇到严水寒开始说起,一直到昨晚的所见所闻,以及他们心中的猜测都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得到如此重大的消息,风一城自然惊愕不已,脸上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不可能吧,我在西岳派生活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你们所说的异样呀。”风一城连连摇头道。
郭牧反驳道“风兄,你没有发现,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自己的同门弟子中有人无辜丧生?”
风一城回道“不知!”
“那好,你若是不信,我们即刻可以带你去东南方向距此不远处的密林,死者的尸体尚埋在那里。”郭牧正声道。
见郭牧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还能拿得出证据,风一城想不相信都难。
“好,我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可若说师傅走火入魔,误伤本门弟子,那绝无可能。”风一城断然否定了此事。
这正是姜妱想要听到的话,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何以见得?”
风一城回道“这些时日,我与师傅天天见面,若说师傅走火入魔,那我绝对会是第一个发现,而我至今未曾发现他有半分异样。”
既有风一城作出如此保证,郭牧和姜妱更加相信云傲千很可能是被泼了脏水。
“如果不是云掌门所为,那一定是有人暗中杀人,并将此事嫁祸给云掌门。”郭牧作出如此推断。
风一城点头道“理当如此,此人能够将此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必然在西岳派中的实力和地位都是超然的。若依你们所言,那么此人很可能就是魔教的奸细,他如此行事,究竟有何意图?”
这个问题令三人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姜妱忽然说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在关键时刻,姜妱往往能够突发奇想,而且很多时候,这种突发奇想往往证明是对的。
所以郭牧和风一城都侧耳倾听,迫切地想要知道姜妱会说出什么话来。
姜妱润了一下嗓子,开始说道“若要想出个所以然出来,那我们的思绪就必须放在事情最初发生的时候,小师弟是听信了那埋尸体的四名弟子的话,才认定义父走火入魔,过失杀人,我们现在既然相信义父是被陷害的,说明那四名弟子说的是假话,可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弟子,哪有什么胆量敢陷害一派之长,必是事先就得到了幕后之人的指使,他们才敢这么做。换言之,他们是早有准备,为什么会早有准备?那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有人在跟踪和调查他们,所以我就此推断小师弟和封雪晴早就入了幕后之人所设下的局里。”
此话自然在理,郭牧和风一城产生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难怪严水寒和封雪晴可以轻轻松松地离开西岳派,必是幕后之人刻意为之。
这样想来的话,那自己和姜妱面对相似的处境,是不是也掉入了幕后之人所设的局里?
郭牧再次想到这一点,不禁觉得细思极恐。
此时,风一城不解地问道“妱妹妹,你的推断固然没错,幕后之人有意陷害师傅,既已成功,为何又在事后追杀贵派的严水寒和封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