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诗音使出浑身解数,始终奈何不了诛邪,无奈之下,她只好向郭牧求助,“你把诛邪收起来吧!”
郭牧知道,闫诗音身为一派之长,不能逼她太急,故而很快出手,将诛邪收入囊中。
随后,他再次将手中的诛邪呈上,道“闫掌门,这诛邪最近确实有些反常,我已狠狠教训了它一顿,相信它以后不会再闹腾了。”
对于郭牧这种以退为进的招式,闫诗音自然看得出来,可她拿诛邪毫无办法,只得挥挥手,对郭牧说道“这剑是你的,强留不得,你带走吧。”
闻听此言,郭牧微微一笑,很快将诛邪收起来,并说道“那这火灵珠……”
“火灵珠作为北漠派还你的恩情,也一并带走吧。”
此话一出,郭牧再不客气地将火灵珠收入储物戒指中,并向闫诗音抱拳道“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郭牧如愿得到了此二物,就开始向闫诗音道别,然闫诗音没有放他离去,而是支走了许冰如和丁煌,单独将他留下。
如此,大殿内只剩下闫诗音和郭牧两人,由于两人都没有说话,使得大殿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稍时,闫诗音率先打破沉寂问道“我见你成竹在胸,似乎早就将此二宝物视为囊中之物,你是如何确信我会放弃它们?”
到了这个时候,郭牧也不怕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故回道“因为我知道,此二物虽然贵重,却都对北漠派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闫掌门身为掌门,必然会以北漠派的安危为重,断然不会冒险留下此二物。”
“何以见得?”闫诗音接着问道。
“先说诛邪吧,诛邪乃神器,时有失控,乃是器魂苏醒的迹象,这说明诛邪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自主意识,倘若北漠派强留它,很可能再次激怒诛邪,神器之怒,可不是北漠派承受得起的,为此,北漠派别无选择,只能将诛邪交还于我。”
说到这,郭牧稍事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闫诗音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接着说道“再说火灵珠,其内蕴含着极致的火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可以融化整个极北之境,虽然现在沉寂了,不代表以后不会再爆发,之前发生的危机还历历在目,想必北漠派不会再经历一次吧,所以将火灵珠送走是北漠派最好的选择。”
解释完毕,郭牧的目光再次看向闫诗音,却惊奇地发现闫诗音的神情出现了异样。
只见她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多了几分柔情,几分怨愤,几分痴傻……
她深情地看着郭牧,如同看待自己的恋人一般,令郭牧心惊肉跳。
“奉天,是你吗?”情至深处,闫诗音忽然冒出这句话,令郭牧恍然大悟,原来她把自己认成了司奉天。
可她为什么会把自己认作司奉天,正在郭牧不解之时,闫诗音忽然向郭牧走了过来,意欲投入郭牧的怀抱,吓得郭牧接连退了好几步。
“闫掌门,我不是司奉天!”郭牧大声道,让闫诗音瞬间恢复清醒。
她的面色如同翻书一般陡然一变,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可是她的双眼里,却能看到无法掩饰的失望。
闫诗音转过头去,轻轻揉了一下眼睛,随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郭牧说道“郭公子,我刚才认错人了!”
郭牧见闫诗音恢复如初,这才放心大胆地上前,心里产生了离去的想法,遂拱手道“闫掌门,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郭牧转过身去,还未迈开步子,耳后再次传来闫诗音的声音,“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刚才为什么会把你认错吗?”
郭牧的心里确实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故又转过身去,面对闫诗音。
闫诗音解释道“你刚才的神情和语态,还有聪明才智,像极了司奉天,再加上诛邪认你为主,我才一时认错了人。”
听罢,郭牧的心里不得不感慨闫诗音对司奉天的深情,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还能将司奉天的一言一行记得如此清楚,这是令人敬佩的地方。
只可惜她的痴心只能错付,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无法给她回报的人。
“与师傅比起来,弟子远远不及,不敢与他相提并论!”郭牧回道。
闫诗音反驳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能把你认成他,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你就分析得很对,若非为北漠派的安危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将诛邪带走的。”
稍事停顿了一下,闫诗音继续说道“此次北漠派之所以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危机,固然与火灵珠有关,可火灵珠在地下沉寂多年,再加上有水灵珠坐镇于此,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唤醒,唯一的解释便是诛邪,必是在诛邪的影响下,火灵珠才会出现了异动。我之前不知,险些铸成大错,现在既已知晓,自然不会再强留诛邪,以免重蹈覆辙。”
听了这番话,郭牧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就拿冰窟里的水池来说,它之所以存在,或许就与地下的火灵珠有关,只不过一直处于某种平衡而已,诛邪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平衡,才导致危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