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煊都这么说了,韩世承马上就答应下来,听凌煊的语气,他看起来有了长期学习投资做生意的打算。
韩世承心里暗自高兴,表面上故意试探:“纪实文学好看,可那毕竟是文学作品,学投资做生意可是很枯燥的,基本知识需要学,还要学人际沟通,实操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半年出不了师。”
为了防止半年之后凌煊受到打击,韩世承又补充道:“我说的出师,也不是说马上就能和人谈生意躺着赚钱,总之,这是个长期的过程。”
“行,反正我有不懂的就来问你。”
凌煊又翻了两页书,合上之后,又在韩世承的书架上挑了两本。
“可以拿去卧室吗?”
韩世承说:“随便拿。”
凌煊抱着书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晚两人并没有滚床单,凌煊躺在床上,把那本纪实文学看完了,韩世承在一边一脸怨念。
“就这么好看吗?”
凌煊说:“好看啊。”
韩世承嫌弃道:“文学作品都是经过加工的,你看书还不如问我。”
凌煊扬起手里的书:“可我现在就想看书。”
韩世承开始铺床打算睡觉了:“是是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铺完床,韩世承从凌煊手里抽走了书,把他按倒在床上,关掉了灯。
“再好看也得睡觉,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韩世承在凌煊身边躺下,“养成早睡早起好习惯。”
凌煊:“……”
果然是和上一世一样的老年人作息。
凌煊合上了眼,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第二天韩世承有个应酬,白天便给凌煊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我在超商定了菜,如果你不想做饭,我就帮你点外卖,我看到现在有不少做轻饮食的店铺,如果你都不喜欢,我把我家里的珍姨叫来给你做饭。”
凌煊又在书房看书,他靠在柔软的椅子上,手里快速翻着一本经济学基础,手机则放在桌上开着免提。
一提起珍姨,凌煊马上放下了书。
“等等,你告诉了其他人,我在你这里住吗?”
韩世承说:“没有,不过珍姨是自己人,就算知道了没关系,她不会告诉别人的。”
自己人?
你母亲也是自己人。
凌煊突然有些心烦,这些天里他的日子过得太顺畅了,顺畅得都让他忘记了和韩母之间的约定。
他一直是一个守信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破坏约定。
凌煊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上一世韩母一直待他不错,他和韩母之间的约定也事出有因,虽然那时候他情绪不太稳定,不过他还是不应该破坏这个约定。
听到凌煊这边许久没有声音,韩世承连忙说道:“我不叫珍姨过来,放心,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
“嗯。”
韩世承又说:“我不参加晚上的饭局了,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随便吃吃吧。”凌煊不想再和韩世承多聊这个问题,“认真工作吧,我挂了。”
他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韩世承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是一张图片,图片则是韩世承在工作笔记上写的一张保证书,保证书上韩世承宛如小学生一样,指天画地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两人的关系,如果自己违背了誓言,一定会遭遇不幸。末尾还签上了名字和日期。
凌煊看到这张图就笑起来,不过几秒,笑容就渐渐消失不见。
——如果你上辈子像现在这样,我们至于变成目前的关系吗?
凌煊把书放了下来,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他想静一静。
这一静就静到了下午,他这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看不进去剧本,也学不进去知识,到了晚上七点多,最终还是打算先回去冷静两天。
韩世承有应酬,凌煊便没有直接给他发信息,而是写了一封信,放到玄关的鞋柜上,信上说自己突然接了一个通告,要去一趟外地。
之后,凌煊便和韩蛋蛋玩了一会儿,给韩蛋蛋喂完吃的之后,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
晚上应酬时,韩世承一直心神不灵,他是主宾,席间都是讨论的公司间的合作,也没人敢劝他喝酒,但韩世承就是不太高兴。
他总觉得凌煊有些不对劲。
又或者说,从昨天中午韩进问他结婚的问题时,某些事情就有些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