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明镜
皇上背手,立于刺客的面前,给了身旁太监一个眼色,示意太监将其他人都带下去,太监俯身,将天牢中的众人都带了下去,独留了皇上和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偏头偷偷看,昏暗的牢内只剩了自己和皇上,让他暗暗揣测,皇上难道要派给自己什么特殊任务么?
皇上一张脸看不出情绪,沉声说到:“这些刺客可说了什么?”
“回皇上,刺客还未招供,微臣仍要继续审讯。”
皇上在牢中渡步,随意看着行刑的器具,“这刺客一事,爱卿可放的松些,审理其他案子时,顺带查查便行。”
大理寺卿抬头,有些疑惑,“皇上所言,微臣不太明白,三皇子遇刺可是大事,怎可顺带查查,不应该视为重中之重么。”
皇上背手走至了已昏迷的刺客面前,刺客脸上的汗混着血水滴落在地。
“自然是大事,只不过这大事先放缓,无需那么急切。”
“可是,皇上那般震怒,还下令彻查,这。”
那抹明黄色身影重新走回了大理寺卿身前,一只手拖起大理寺卿的胳膊,让他直起身子。
“大理寺卿觉得,指使刺客刺杀皇莆桀的是何人?”
大理寺卿直视着皇上的脸,听了这个问题有些为难,躲避着皇上那犀利的眼神,皇上让他放心,随便说,可大理寺卿依旧不敢答话,皇上也不再逼迫他,径自说起来。
“爱卿你必然是猜到的,堂堂三皇子能在大辉朝结什么仇家,敢杀他的,必然是和皇莆桀地位等同的,甚至更高的。
皇莆桀征得赈灾银两,得朕的重视与嘉奖,其他皇子被冷落,见不得兄弟好,起了杀心,大理寺
卿说,可是这样。”
大理寺卿不敢答话,依旧低着头,皇上则冷笑了一下,流露出不少无奈,“这件事情,就是兄弟残杀的戏码,朕便是从那时过来的,朕又如何不知,爱卿你查的再认真,最后也抓不住这幕后之人,一种是不了了之,一种是找了替罪羊。”
大理寺卿这才敢开口反问,“皇上既看的如此明白,哪又为何与朝堂上下那般严令。”
皇上叹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朕心中明镜,可依然是要表明态度的,朕已垂暮,不想再对膝下皇子行什么处罚了,朕本就子嗣单薄,再杀几个罚几个,这大辉朝便无人继位了。”
“可是,这作乱的皇子,若不处罚,恐变本加厉,若再继承大统,这大辉朝恐怕命数将尽,皇上当真要对此事松懈么。”
“派人杀兄弟的,八成是皇莆风,皇莆风资质不高还善妒,因是皇后的子嗣朕对于他多宽松,以皇莆风的资质,他登不上这位子,朕只要打压皇后就够了。”
“那三皇子哪里,如何交代。”
“皇莆桀一身本事,此事也不能完全摘出去,大理寺卿也借这时候给朕探探这皇室里都出了什么人物,朕便先愚着,秋后算账。”
敌军袭来的号角再次吹响,宁少柏穿上战甲,将腰间佩剑系得紧紧的,跟在将军身侧,骑上马出了城门。
两军遥遥相望,宁少柏远远看到领头的那个位置变成了上次与他交战,手持流星大球的敌军的底牌。
他面不改色,悄悄移了身子到将军身旁小声说道,“将军,统领敌军的现在变成了上次与属下交战的那个士兵,这个士兵武功高强,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