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
“臣妇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开口问道，“孝明王宠妾杀妻一事，可是亲口对你说的？”
皇上问的直接，孝明王与慕凉都一愣，一同在殿中跪着的宁仲贤倒是听得云里雾里，他还以为是为着他派人刺杀宁少柏与慕凉的事儿，竟然还扯上了孝明王。
慕凉回话，“回皇上，孝明王确实亲口对臣妇说过其宠妾杀妻，在大夫人产后，怀疑大夫人与其他人有染，在调理身子的汤药之中加了相克的药材，害了大夫人性命。”
皇上盯着慕凉的脸，粗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大夫人沉冤得雪又能如何，难不成能让大夫人起死回生？大夫人乃是霖阳老侯爷的嫡妹，可老侯爷也已经去了，小侯爷方沐阳和大夫人没有什么太深的情分，如今再追究这些，也不过只是宁将军你一人得到
些安慰罢了。”
皇上看宁少柏抬起头，好像要反驳，继续开口堵了他的嘴，“就算宁夫人说孝明王亲口对他说过，也不是凭一两句话便能定罪了，凡事讲究个人证物证，宁将军难不成要将20多年前为大夫人调理身子的大夫找回吗，要费多少时力，诸位应该都清楚，所以20多年前的事，我们先暂且不论。”
皇上看向了孝明王，“孝明王，毒害宁夫人的事儿，你可认。”
孝明王抬头回话，倒是十分淡定，“皇上，微臣不认，一切皆是诬陷。”
慕凉听了孝明王这话，抬头看他，孝明王神色自然，好像真的是慕凉诬陷了他一样，皇上看孝明王说道，“那孝明王便说说吧，你可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微臣以为，一切都可以是宁夫人自导自演，嫁祸给微臣，联系医馆拿毒药的小厮可以是宁夫人买通，给她下毒的丫鬟也是她向荣苑中的人，要是她
宁夫人指使起来更方便些。
说那膳食之中皆有毒药，可宁夫人如今健全在这里，自己下毒少吃一点然后吃解药也说的通，若是对一个人恨意深长，布下这么大的棋局来陷害，依靠宁夫人的心智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慕凉眯起眼睛，盯着孝明王，孝明王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他还是头一次见，先前可不知道他的嘴巴这么厉害，宁少柏看着孝明王也是觉得惊讶，之前看孝明王那淡漠的态度，还以为他是接受了现实不准备挣扎，没想到是已想好了对策，将这些统统推翻了。
拱手要对皇上指控孝明王，却被身旁的慕凉一把拉住，只见慕凉含笑对着皇上说道，“皇上，臣妇有些话还要与皇上禀报，只不过这殿中人多口杂，此事乃是大事，不欲被如此多人知晓，还请皇上摒退左右，让殿中人先在殿外等候。”
孝明王忍不住撇了慕凉一眼，好奇慕凉有什么手段可以将他完全拖下深渊，但他却觉得慕凉不过
是在垂死挣扎，这件事他做的周密，完全不像上一次雇刺客杀她一样了，慕凉没有把柄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