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还有几天的距离?素和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
当初离开京城时,素和的心情倒是真不错,可是现在却似是变了模样,焦虑不安。
如果只是联系不上牧云舟,素和倒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当初的他们也不是日日都有联络,凡事都还能接受。
可是眼下却是叫素和真正的慌张不安,因为她与父亲留下来的老将,也是一个都联络不上。
这就不仅仅是被“保护”起来那么简单,更是被“监视”起来。
素和提笔而写,却是不知道还能再写什么。
她所写的每一个字都被对方瞧见,最后又会落到谁的手中,这都是不得而知的呀。
问夏移到素和的面前,轻轻的握住了素和的手,“小姐,莫要想了,多日没有书信,殿下会懂的。”
素和也知道牧云舟会懂,但她之前得到的消息,令她十分的震惊,希望有人可以提前查证。
证实了又如何?也能够离开吗?
“小姐?”问夏唤着素和。
“你听说了吧?新皇登基已是许久。”素和轻声的说道,“年前,就已经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问夏一听,便低下了头来,知道素和的心里必然是很不舒服。
“为什么呀?”素和一脸的不理解,“没有任何征兆,很是仓促的就定下此事。”
最令素和惊讶的是,坐在皇位上的并非牧水笙,而是牧风遥?
皇后对牧风遥从来都十分的意见,如果给皇后一个机会,皇后必是不会让牧风遥活下来的。
如今牧风遥不仅仅是坐在皇位上,南荣家的人也特别的听话,绝对不敢越池半步。
这一切的一切在素和听起来,都充满着不可思议,令人匪夷所思。
“小姐认为是假的?”问夏问道。
素和摇了摇头,这笔在手中晃了晃,最后终于写下了字来。
“我告诉你,问夏,一定要将信送出去。”素和对问夏说道,“成败有可能会在于此。”
如果坐在皇位上的是曾经的皇上,素和必是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现在坐在那里的人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之人,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坐在那个位置上,都未曾可知,如何能够叫素和信服?
只要找出一丝破绽,牧云舟就有胜算。牧云舟坐在那个位置上,南荣家必然是立不住了。
在素和想着的时候,那书信就已经写成,交到了问夏的手中。
“小姐放心。”问夏向素和保证着,“奴婢会做好的。”
“我信你。”素和勉强的笑了笑,“去做吧。”
问夏拿着书信,向素和作揖后,便就此离开。
素和看着问夏的身影,心正在一点点的下沉,总是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看看她周围的那些人平时将她看管得会有多严格,根本就不曾让她透出半分的气。
如果问夏真的可以为她将书信送出去,似乎也就说明了问夏的本事呢。
问夏的确很努力的想要离开这些人的监视,先是去店里买了东西,又跑到街市上寻着小食,似乎就像是女子逛街一般。
事实上,问夏一直都是在寻找着可以接下书信之人,但瞧着谁都没有这样的本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