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多水啊!
未言重重的咳着,将口中的水全部都咳了出来,抬着头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牧青染,当今的皇上,一位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墨台青祝福的皇上。
在天佑之中,如若皇上没有得到上师的祝福,这位皇上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不会得到百姓的爱戴与上天的眷顾。
未言之所以会来寻着牧青染,就是为了上师之令,来送祝福。
“皇上。”未言咳着说,“您是知道的,如若没有得到上师的祝福,与祈天之书,您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牧青染冷冷一笑,仿若是对于未言的话,全然不在意似的。
未言继续说,“一旦没有祈天之书,您的帝星就不会被点亮,就会……”
一大盆子的冷水,再一次淋到了未言的身上,令他在那一瞬间,就不得不闭上了嘴。
牧青染一直都很相信上师之言,当初在京城时,也是准备去求天楼,去得天命,不过让他知道了一件事情,所以才决定不再去寻。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牧青染不屑的说,“我们几个兄弟的帝星轮着被点亮,又轮着被熄灭,最后一个亮的人才是天估真正的帝王。你就准备让上师点亮我的帝星,再熄灭了它,好应着天命,是不是?”
未言只是摇着头,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过,我不在乎。”牧青染冷笑着说,“你们的那个天命于我而言就是一场笑话,我根本就不会把它放在心上,也不会去在意谁的帝星会被点亮,因为最后一个被点亮的人,才是我。”
他虽然自封为皇,但是从来就没有入主京城,更没有再去求天楼,这究竟是什么计划?
“皇上,你会失败的。”未言道,“天命就是天命,你避不得的。”
“我能不能避,是我自己的事情。”牧青染道,“我倒是想要知道,上师究竟是打算让谁去当这个皇上?牧辰归?牧云舟?还是我哪个未成年的弟弟?“
他摆了摆手,笑着说,“不,一定不是我哪位弟弟,因为我是知道的,天佑是不会立幼帝的,对不对?”
未言的心中早就开始渐渐的发凉,因为真正可怕的从来就不是牧青染的手段,而是哪一位殿下其实是早早的就知道了真相,这才是麻烦的事情。
一旦知道了真相,就会想着去改变帝星点亮的顺序,这天命就乱了。
“你呢,就好好的呆在这里。”牧青染冷笑着说,“哪天我想起你来了,自然会再来看看你。”
未言又不会通天遁地,只能是被挂在牢中,不知道在何时自己才有机会被救走。
也许这一辈子都有可能被关在此处,因为这间牢狱还是十分隐蔽的,一个外人想要寻到它,着实是不容易。
牧青染直接就从这里离开,命人好好看护着这里,但是却不用管着里面的未言。
无论天命如何,他就是会牢牢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他会有办法,逼得牧云舟自立为帝,会让牧辰归为了所谓的苍生自立为帝,等到他们一个个的轮坐以后,才是他点亮帝星的时候。
未言低下头,一言不发,正在想着自己到底还能有什么办法自救。
如果被一直关着,没有办法完成上师交给他的任务,怕是他的下场会很惨的。
“公子,公子。”狱卒叫着未言,“先喝点水吧。”
未言一直被冷水淋着,始终却没有机会喝一口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