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心疼着看向素和，最终是低下了头。
“普通人家都会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皇上呢？”素和笑着，“纵然皇上现在没有这份心情，以后必然也会有的。”
嬷嬷轻声的说着，“如果当初，没有嫁给皇上，是不是……”
“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素和说着，“我当初嫁给云舟，心中就有了这样的计较。”
更何况，她深居于宫中，早就习惯了这情的，不是吗？
素和轻笑着说道，“嬷嬷，你想想，如果当初嫁的不是云舟，而是……牧水笙呢？”
如果嫁给了牧水笙，恐怕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而且素和会成为没有任何选择权的人。
“我当时都想过了，如果没有办法真正的报仇，那就只能嫁给牧水笙。”素和轻声的说着，“如果嫁给了他，哪里还会烦恼着，他以后会纳几位妃子，会有多少女子在我的面前争宠？”
自然是不必想的，因为牧水笙也不会过问素和的情谊，一切都只是会交给素和去处理。
“现在能够想一想，证明信我与云舟的情，是很深的。”素和道，“再者说，只要在皇家，此事就不可避免，如果是这位大人的女儿，我觉得是要好了许多，但凡是谁，都比南荣家的女人强。”
她的仇人，她是真的不想再见的。
素和所不知道的是，在嬷嬷服侍着她洗浴时，牧云舟就下了早朝，往素和的这边来，正好就听到了素和的话。
他的心头莫名一酸，似乎是因为素和的隐忍，又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无奈。
帝后，又真的会有几分为对方着想。
“眼下，哪一件事情都是比皇上要纳哪个女子进宫都来得更重要。”素和说道，“毕竟，无论是墨台青，还是淮义侯，都有可能会动摇云舟的地位。”
所以，凡事都要小心。
站在屏风外的牧云舟抬了抬手，示意着原本服侍在侧的宫人，莫要开口打扰了素和，而他已经绕到了屏风之后。
当嬷嬷瞧到牧云舟时，很是错愕，但还是被牧云舟“请”了出去。
“先处理……”素和认真的想了想，“宫中的事情吧，宫中人手太少，总是不合规矩的。”
如果换成是平时，在她说过些话以后，嬷嬷必然是会给她一些回应的，可是今天的嬷嬷却是十分的沉默，令素和十分的错愕。
她微微侧头，想要问着原因时，竟然就看到了牧云舟。
素和的面色微变，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言语，怕是都被牧云舟听到了吧？
“云舟。”素和尴尬不已，也不能在此时起身啊。
“今天无事，我就下朝了。”牧云舟道，“我也见过了淮义侯，他说是夫人有所不便，就不进宫了。”
“好。”素和尴尬不已，知道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应该是被牧云舟听了个正着，可是更尴尬的是，牧云舟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素和。”牧云舟认真的看着素和，“你在宫中时，是最守规矩的，可是快乐？”
快乐？素和微微一愣，苦涩的笑着，“在这宫中，会有人快乐吗？”
“会的。”牧云舟竟然向素和保证着，“如果你不喜欢后宫中再有其他的女子……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