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人没有等顾维安,已经开始聊起来了,餐前的小点心和零食送上来,白栀作为年龄最小的小朋友,理所当然被安排在顾维安旁边,还有专供她的牛奶和椰子汁。
除白栀外,其余人皆是蟾宫折挂、每一个都拿到了满意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除了几个和顾维安一样申请藤校的,其余的要么t大p大,要么就是国防。如今算是人生三大乐事之一,个个神清气爽,几杯酒下肚,说话也随意了些。
还有人借着酒劲儿向余青玫告白,说话也坦率火辣:“青玫,咱们认识也有四五年了,不瞒你说,从我第一次梦那啥时的对象就是你,你说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旁侧的顾维安脸色一变。
他下意识伸手捂住白栀的耳朵,说:“还有小朋友在,注意点,别什么话都说。”
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被捂住耳朵的白栀也听到了。
顾维安方才刚喝了酒,手指上还带着氤氲的酒香气,白栀轻轻地呼了两口气,感觉自己的世界中唯余心跳声。
嘭,嘭,嘭。
太乱了。
余青玫笑盈盈:“算了吧,你再怎么梦也没用。我啊,就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说到这里,她还拽着顾维安袖口,把他手从白栀耳朵上拉下来:“做什么?栀子都这么大了,生理教育课本上都有讲,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余青玫把刚剥好的甜橙放到白栀面前的小碟中,笑眯眯:“是吧,栀子?”
白栀点头。
她并不希望顾维安将她当作小朋友,更何况,余青玫说的没错,她早就知道男生梦中遗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等等。
白栀把橙子填在口中,没有咀嚼。
顾维安那天中午异常地换了衣服。
还洗了床单。
难道顾维安他——
这个严谨的推理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表白被硬生生打断的同学大为不满,接下来就可劲儿灌顾维安,企图把他给灌醉。
顾维安酒量并不好,白栀在他家中连啤酒都少见。她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挡住郑齐企图送来的酒:“我替他喝吧。”
郑齐哪里真能让白栀喝,笑眯眯地把酒杯收回,特意提醒顾维安:“不枉你白疼这小丫头。”
顾维安喝的有些多了,他微微后仰,仔细看着白栀的脸。
微醺后的他姿态放松,也不再是近两周对她板脸的模样,还笑了笑:“没白疼。”
再普通不过的三个字,惹得白栀连续喝了两杯椰汁。
余青玫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移开视线,笑容也淡了。
这场聚会在晚上七点钟结束,白栀自告奋勇,送喝醉的顾维安回家——他醉的有些严重,走路虽然没有问题,但话明显减少。想了想帝都地铁的情况,白栀还是选择打车。
顾维安酒品很好,就算是醉了也很安静,不会吐更不会变成话唠,规规矩矩,和清醒时候并无太大区别。
白栀扶着他到了卧室,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想了想,去卫生间找毛巾。
她不可能亵渎顾维安。
只是想拿毛巾给他擦擦脸,他这样爱洁的人,必定无法忍受烂醉后躺在床上睡去。
-
醉意微醺的顾维安有些难以分清现实和梦境。
手搭在额头上,灿烂灯光晃了他的神智,一如梦境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楚她面容的白雾。这种梦,反反复复,顾维安已经做过多次。
有时候是卧室,有时候是书房,也可能是某个酒店的卫生间。花洒中的水温热,两人在热水之中相拥亲吻。
梦中,他是自己最鄙夷的那种人,做尽龌龊事情。
白天的他守好规矩,严禁对她有过度接触行为,尊重她、维护她;而梦中的他道德败坏,甚至违背她的意愿,犹如野兽——
顾维安睁开眼睛。
温热的毛巾在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额头,没做过这种事情,毛巾甚至没有拧干,一滴水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流,又从脸颊滑落。
她显然被他吓住了,露出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表情,道歉:“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毕竟现在是在做梦啊。
梦里的他,对不起她的事情,即使不停歇地念着这三个字,恐怕也要到黎明了。
顾维安捏住她的手,在白栀晃神前,翻身按住。
果然,她脸上又露出那副惊恐、不安的表情来。
像是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
没关系,这是梦。
梦里做什么都可以。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竟有着如此龌龊的心思。
顾维安捏住白栀的手腕,低头,在她脖颈上轻轻嗅了一下。
她在颤栗。
顾维安张口,如梦中已经做过多次那般,咬住她的脖颈。
猝不及防被咬,白栀小声说疼。
更多的还是被他此刻的表现吓到了,被一个醉后骤然从绅士化为暴徒的人吓到无法适应。
“疼就对了,”顾维安在齿痕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笑了一下,“不疼,你怎么能记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 挨个儿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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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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