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阳无语,“阮奕,我就服你!你当新婚蜜月是吗!”
后续的队伍已经陆续跟上,马上快到阮奕马车这处。
阮奕看了马车一眼,轻声道,“开阳,晚些时候再同你说。”
袁开阳扶额,“你还是不要同我说的好,我只知道,马车上的就是你家中的小厮阿玉,你自己悠着些,我当真服你!”
阮奕笑笑,掀起帘栊上了马车。
袁开阳亦踱步到马车跟前,朝驾车的禁军低声道,“阮大人的事一律不用管,就是看出什么,听到什么,就都当不知晓,若有任何风声走漏,我拿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原本安排的便是他的亲信,禁军赶紧应是。
袁开阳这才让开放行。
车轮轱轱向前,浩浩荡荡的队伍依次离开南城门。
这些队伍都是护送南顺使臣和阮奕一行的,一千余禁军侍卫并不会都到南顺。
等到边陲重镇朔城时,便会留下多数,只余两百人去往南顺。
届时,去往南顺的这一行人,还要在朔城换乘江船,走三天水路到慈州,再经由慈州等地抵达南顺京中。
路途不近,袁开阳负责这一路的安全,随时需要打起精神。
当下,见队伍都依次出发,遂朝叶侯拱手致意,这才打马往队伍前方去。
……
马车内,阮奕撩起帘栊入内时,赵锦诺正坐在马车一角,看早前司宝楼送来的图册子。
这一路要月余两月,也大都是在出行的马车上,她又是一身男装,不方便露面,多数时间都要在马车里,阿燕给她备了不少打发时间的东西。
有话本子,字谜集,还有她最喜欢的图册子。
刚才阮奕迟迟未回,赵锦诺便正好翻到这本图册子,早前在竹清苑的时候没怎么看完,眼下又有一本新的。
她看什么都慢,话本子也好,书册也好,图册子也是,她惯来不喜欢囫囵吞枣,便看什么都慢,也不喜欢图新鲜,每页翻着看一看,走马观花。
阮奕回来的时候,她正接着前两日的进度,看到丹州画的人像图那页。
丹州也是个极有个性的人,自从上次的拈花献佛图之后,说不画就当真不画花鸟图了,专攻画人。
虽然他的人像画得不如花鸟图灵动,但这是丹州第一幅图人像图,收藏价值很高。
看到这幅人像图,赵锦诺就似看着丹州在一面作画,一面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模样一般,赵锦诺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笑什么?”阮奕凑近。
她笑,“丹州的人像图,总觉得哪里别扭。”
阮奕叹道,“我还是喜欢公子若。”
赵锦诺僵了僵,转眸看他,不知为何,他清浅笑了笑,“我觉得她温柔,聪明,善解人意,有时还有些小性子……”
赵锦诺脸都绿了。
见他低眉笑笑,是分明已经知晓许久了,却一直都未戳穿。
赵锦诺有些懊恼。
他伸手揽过她,在她手中的册子里翻过一页,轻声道,“这个松齐是谁?”
他做任何事情似是都能过度自然。
赵锦诺应道道,“长风的画手,他擅长画马,你看,他笔下的马,每一匹都不同,这一幅是他的白马图,说是白马,但任何一匹马都有特色。”
阮奕果真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我早前见过他的画,却从未细看过。”
赵锦诺似是打开了话匣子,“松齐是左手作画,你看,虽然这本册子是仿图,但仿得都很像,这处着墨,一般人不会顺手,虽然仿图有些失真,但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用笔的习惯。”
她不说,他全然不会留意。
她一说,又似一语道破,这其中果然大有学问。
阮奕认真消化。
看他专注模样,赵锦诺忍俊,“你今日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他温柔道,“认真学习啊,要不怎么同夫人有共同话题?”
赵锦诺愣了愣。
他吻上她侧颊,“新婚蜜月,不就是用来相互熟悉的吗?”
赵锦诺莞尔。
说的跟真的一样。
……
临近晌午,马车在途中定点的凉茶铺子停靠。
周遭早已确认过安全,谭悦和阮奕下马车时,周遭有禁军值守。
稍许过后,赵锦诺也下了马车。
这一行中有两国鸿胪寺官员,大抵都带了家中仆人和小厮,路上的随行和用度,都有人专门分配和安排,先前就有鸿胪寺的官吏来打过招呼。
赵锦诺混在旁的小厮中,依次排队去领路上的茶点。
轮到她时,鸿胪寺官吏认得她,“是阮少卿身边的小厮吧。”
赵锦诺笑道,“我是大人身边的小厮,阿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小祖宗缠了一天,顿觉是做小厮的一天,,,,
可能只有一更啦
一更也发红包,对不起大家,这个周末有点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