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毳摇头,低声对着阿蚁:“瞧瞧,我就说先生会赶人的。”
才说完,就瞧着闻东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手边紫砂壶一搁,书卷一捏,认认真真看起书来。
阿毳目瞪口呆。
姜琰琰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到闻东一双大长腿杵在自己跟前,立刻坐直:“那啥,我就是腿麻,缓一缓,我立刻起来。”
闻东摇头是,示意她坐着,还问:“你哪只腿麻?左腿右腿?小腿大.腿?怎么麻?刺痛的麻还是发酸的麻?”
这热情来得有些突然,姜琰琰不适应。
姜琰琰绷直了脚尖抬腿,恨不得在闻东面前表演劈叉,只为了证明——“不麻了,真不麻了,挺好的。”
“我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姜琰琰没说话,这事儿吧,她要是说好,感觉像是下定决心要去勾.引闻东,可如果说不好,闻东无法飞升,她也没有肉身可用。
姜琰琰咬咬牙,只说:“我尽力,不过……。”
闻东没打断她,只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得等我爷爷回来,看看我爷爷什么情况,举个例子,我只是举个例子,我爷爷要是横着回来的,那我就得守孝三年,期间,按理,是不能婚配恋爱的。”
闻东明白了,他端起书页,翻了一页:“你不过就是担心你爷爷,生怕我吩咐的事儿太棘手,要了你爷爷的命,你这是在警醒我,还是威胁我?”
姜琰琰也不狡辩,只说:“做买卖,总得有来有往,原本是说的是我跟着半神修功德就行,现在临时加了事儿,我不得抬抬价?”
闻东把书死死地叠了一下,往手边一搁,对着姜琰琰:“你把这当买卖?”
“难不成,我还当真?”姜琰琰耸肩,“你我都是长命的人,应该晓得,情谊虚幻,金子是真,”姜琰琰戳着自己的心窝,“你知道男人发誓的时候,为什么都喜欢说,我的心,比金子都真么?”
瞧着闻东也没准备答,姜琰琰自言自语:“因为他们都晓得,自己这一颗心,比不上金子的金,只能强行拔高自己的真情,骗了对方,感动自己。”
闻东皱眉:“你这一套都是谁教的?你爷爷?还是你干娘?”
姜琰琰笑:“我天生悟性高,自己悟的。”
闻东指点江山一般:“你这悟得有问题。”闻东叹气,他也晓得姜琰琰这两天一直躲着自己,就是担心姜多寿出了事。
闻东主动说:“你爷爷,四肢健全,真没事,等他中午到了,你就知道了。”
“嗨,这我早就知道了。”姜琰琰语气愈发骄傲,“我爷爷嘛,灵兽都叫他姜半仙,能出事儿,这消息,貌似没什么价值。”
起先说担心爷爷,迟疑不答应,闻东这会儿说了姜多寿的消息,姜琰琰又说早知道了。
坐地起价,欲求不满,这就是专门用来形容姜琰琰的。
“说吧,你还担心什么,一股脑地全问了,别耽误我时间。”闻东背脊挺得老直。
姜琰琰也不客气,扭头问:“昨晚是不是曹献廷来了?”
闻东点头。
“说了什么?”
“说了三件事儿,”闻东略迟疑,“不过,我觉得还是等你爷爷到了,再一块儿说。”
“行吧,”姜琰琰听不得闻东念叨,起身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伸出一只手,行握手礼:“那么,恋爱愉快。”
闻东耸耸鼻子:“你的头发,闻着,怎么有股菜味。”
“啧,爱握不握。”姜琰琰把头发往后头甩了甩,“我就说最后一次,闻先生,你介意姐弟恋吗?比你大一百岁的那种。”
闻东起身,他的手,骨节有力,指节修长,握上姜琰琰的秀气的小爪子,掌心止不住地发烫。
“纠正一下,”闻东道,“咱们真要算年龄的话,我比你大,姜小姐,你介意爷孙恋吗?比你大几千岁的那种。”
“不介意。”姜琰琰握紧闻东的手,十分官方地抖了抖,像极了省城里的大官下乡慰问贫农。
阿毳和阿蚁在小厨房里看呆了。
阿毳喃喃道:“这俩人在干嘛?”
阿蚁皱眉,锅里的鱼汤在咕噜噜地冒泡,她咽了咽口水:“好像,在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他来了,曹献廷带着乌鸦嘴迈步朝我们走来……
另外,文案里的片段终于出现了
虽然现在评论区不能看,不过我在后台还能看到你们的留言,看得我很嗨皮,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