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委实像个神经病,但却可爱的搞笑。
等他知道木九就是慕九渊的时候,一定会很生气吧。
……
白子曰顺着原路回去水塘,路上刚巧和正在寻她的阿英遇上。
“小姐,你这是跑去哪里了?我听到你刚才说那人是木九,也没敢惊动院内的人,自己悄摸着寻你来着,可把奴婢急坏了。”阿英看起来确实很焦急,额头有微微的汗。
“还挺机灵的嘛!不过惊动了也无所谓了,他和那主持思修认识,还是朋友,倒是我大惊小怪多此一举了。”白子曰想起来就觉得自己甚是无趣,竟然白当了回好人。
挥了挥衣袖,子曰继续向前走着,往水塘去,佛经还没抄完,还得回去。
“那他为何要带着面具?”阿英颇感疑惑。
白子曰又何尝不是?
如果他是慕九渊的表哥,那来阪香寺就更没有什么需要躲躲闪闪的了,毕竟也是皇亲国戚。
而且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疤痕或是什么的,为何要遮面?
思来想去,都觉得想不通,弄不明白,太奇怪!
这哪里是他一句‘低调行事’就能解释的了的。
信他才是见了鬼呢!
单就面具一事而言,绝对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着掖着骗白子曰。
“别管他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子曰有点不耐烦,而后又信誓旦旦的说:“你家小姐我可是马上就要嫁入九王府的人,旁的男子,以后恐怕还是少看为好,免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说完,还不自觉的抖了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身的鸡皮疙瘩。
“啊?!”阿英始终没跟上子曰的节奏。
子曰快走了两步,猛地一回头冲阿英说:“我是不是还没告诉你!木九说他是北翟那九王爷的表哥,你说衰不衰?!竟然遇上的是一家子,真是瞎了眼了!”
“小姐…不至于这么嫌弃吧…我觉得那木公子还是不错的,至少也是几次险中救了小姐不是?他要是九王爷的表哥,那不正好了,往后就是亲戚,小姐在北翟也算多了一个朋友不是?!”阿英如是说。
白子曰那点小性子,还不是嘴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明明刚才还在垂涎人家的美色,给点阳光就五迷三道的。
白子曰再没说话,急匆匆的回去抄经去了。
……
落日余晖,阿英将写好的佛经收起送到思修处,而后和思修一起用了晚膳。
原本以为说不定会在此遇上之前说来寻思修的木九,所以子曰进门时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最终确定木九已经走了,还有些失落之意。
而这略显细微的小动作当然也就落入思修那一双修长明动的眸子里,嘴角不觉浮上笑意。
心中想着,这两个家伙当真是不一起见不知道,一见觉得也算是相配,一傻一精,刚刚好。
至于这谁傻谁精吧,大家应该也一目了然。
思修难得不似往常般,在子曰面前悠闲敞怀的喝着茶,眉宇间松散之气徒增,对子曰的反感莫名少了许多。
子曰自然有所察觉他的改变,只是她如今还是没什么可和思修聊的,依旧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碰为妙。
吃着饭,白子曰寻思着早点回驿馆歇息。
“我午后路过水塘之时,未见你在那儿,可经书和笔墨纸张却在,若不是又开小差出去哪里玩了吧?”思修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是在找茬儿吗?白子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果然还是冤家路窄,不能相逢。
“思修主持这么说就不对了,按照规定是晚归之时抄经的,如今我整日都待在寺院之中,未到晚归之时就能将课业完成,这期间随意走动并不能算是开小差吧?”白子曰才不愿背锅。
明明思修自己心里也清楚,还不是木九来了才会这样!
现在倒装作不知道似的。
思修听到子曰的回答,颜上泛起笑意,拉长语调的‘哦’了一声,只是太过漫不经心,听着也不怎么舒服。
不过难得见他笑一次,也真真儿算是美不胜收,看看身旁阿英那一副花痴的模样就懂了。
美男子就是美男子,白子曰也不得不承认,思修应该是自己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一等一的帅哥了。
只可惜两人从开始就不对头,互相看不顺眼,颜值再高也难入眼,注定是无缘的养眼。
子曰忍不住一声叹息,想想还是木九好一些,至少顺眼。
于是乎,又不自觉的在脑海中浮现出木九的脸。
“哎呀…”子曰一声抖音,严重鄙视自己的同时,也引来阿英和思修十分怪异的目光。
哎…好像真的掉进木九的坑里了。
这不科学!
‘我不承认!’白子曰在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