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选吗?”星见颦着眉尖尖,有些为难,“我这边有好多侍女小姐姐可好看了.....不行,怎么能让女孩子去那种地方。”
他低头想了想,像是做出了重大牺牲,忍痛说道:“那个,我允许你变化成我的样子去做些过分的事,这样总可以了吧!”
凶巴巴的模样更想让人欺负了呢,斑坏心眼逗弄,“这样啊.....”在少年期待的眼神中,慢悠悠却不容置疑地下达结论,“可能不行。”
星见生气,“为什么呀,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出去玩故意框我!”
还真不是。
宇智波最近接到了一项报酬超高的委托。
需要调查一位富商,富可敌国的那种,这个富商暗中兜售武器给其他国家,有叛国通敌的嫌疑,可惜一直没有证据。委托人要宇智波探查清楚消息是否属实。
如果要杀人的话对斑来说并没有多大难度,可要在完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找到证据就有些麻烦了。
那位富商好色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所以斑准备找人假扮艳名远播的花魁,把富商吸引出来。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因,“那富商身边的几个护卫还算有些本事,忍者假扮普通人根本瞒不过他们的眼睛,所以花魁人选只能在普通人里找。”
能让斑评价还算有本事,那就是很厉害了,而且还富可敌国......星见严肃起来,“是中川吗?”
斑愣了一下,“你知道这个人?”
星见点头,“我听说过,中川为富不仁残忍暴虐,大发战争财,偏偏这人和好几位实权大贵族都联系紧密,就一直嚣张到现在。”顿了一下,他忽然用微不可查的音量说道:“那,那好吧。”
“什么?”
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对方会拒绝的宇智波族长:......为了能去吉原玩你还真是拼了。
也许是他表现得太过明显,少年恼羞成怒,“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是你说只要我同意就带我去玩么,难道你后悔了?”修长优美的脖颈高高扬起,少年大义凛然,“再说了,中川这种祸害不早点清理干净难道还留着过年么,我为维护正义出一份力,有问题吗?”
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带你出去玩的。
看着少年因羞愤交加而染上嫣红的脸颊,斑心里一动,默默咽下了即将脱口的解释。
全程旁观自家兄长如何忽悠人家的泉奈:......捧起瓜啃了一口压压惊。
宇智波斑和柳原星见,一个肆无忌惮竟敢提议让贵族假扮花魁,一个心大任性非但没有怪罪还当场答应下来。
作为在场唯一的正常人,泉奈原本想要阻止,见星见兴致勃勃地打点行装,显然极其期待接下来的旅程,最终默默闭了嘴。
算了,憋了这么久,也该出去放放风了。
假扮花魁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会对星见名声有碍,于是宇智波家两兄弟有志同仁地没有让其他人知道。斑带着星见去做任务,泉奈则留下来应付族人。
斑找到吉原最大的游女屋,给里面所有人下了暗示,星见摇身一变成了新选出来的花魁。
少年虽然长相精致却从来不会被人认错性别,如今穿上繁复华丽的女装,略施粉黛之后多了雌雄莫辨之美。
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不过换了身衣服竟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前一刻还是矜贵的少年,此时却化身为浓艳靡丽的妖精,偏偏他眉宇间带着游离于尘世之外的清冷,过于浓烈的样貌和禁欲的气质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却又奇异地融合成属于他的独特魅力,十分的外貌在十分气质加持下形成强烈的感官冲击,愈加勾魂夺魄起来。
游廊的空气里都是暧昧的脂粉香,三味线的靡靡之音透过障子门飘进耳膜,迤逦而来的花魁之美、之艳令宇智波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这人的美丽,他喉头微动,忽然就后悔起自己之前的嘴欠。
星见颦着眉,拖着死沉死沉的衣服挪到唯一观者面前,“这衣服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这几天我都要穿着这玩意吗?”他低头拽着宽大的袖摆,半天没听见对方回应,不由抬头,“斑?”
“啊?哦......”宇智波斑如梦初醒,连忙撇过头掩下突如其来的欲念,定了定神才说道:“在别人眼中你是个任性肆意的花魁,经常会做出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所以只要不太过分,这几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太好了!”星见惊喜,二话不说就动手扒衣服,还招呼男人过来帮忙,嘴里叭叭叭抱怨,“真不知道花魁是怎么整天顶着这身行头还面不改色的。这个腰带帮我解一下,对,就是这根,你快点,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啦!”
腰带的结扣在背后,斑从背后虚虚环抱住少年,长长的绸带一圈又一圈缠绕在纤细的腰肢上,另一头仿佛永远都找不到,靠得近了,鼻翼间充斥着的不是吉原特有的甜腻,而是独属于少年的药香。
微微低头,恰好能看见那截在华服映衬之下愈加莹润白嫩的脖颈,氤氲着暧昧的空气里,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斑忽然就明白了游女们用厚重脂粉涂抹肌肤的用意。
他不自觉低下头,再低一点,一向本能戒备着周围的宇智波族长此时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那截发光的后颈,唇轻轻触在微凉的肌肤上,有力的手臂不由自主收紧......
“斑?!”
感受到喷薄在肌肤上温热的呼吸,星见折腾衣服的手一顿,他不自在地想要转身,无奈却被牢牢圈在宽厚的胸膛上。
星见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只能拍拍男人的手臂,“我不习惯别人靠这么近,你这样我很不舒服,快放开呀!”
身后的身体一僵。
过了片刻,宇智波斑把下巴搭在单薄的肩膀上,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里面含着不易察觉的郁闷,“不做花魁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为什么哇?”星见又挣了一下,这次轻易脱离了男人的怀抱。
他转过身,不太高兴,“你明明说过要带我玩的,现在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你竟然反悔。”少年严肃指控:“你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