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婧恍然回头,见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不,也不能说陌生,那双眼眸分明和皇上如出一辙,只是面容不是,但即使不是皇上也定是个皇亲贵戚。
抽开手腕,脚往后移,谨慎的望着他,眼里有几分的慌张,“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阁下自重!”
此人仿若刚回神,知道自己失礼,抱拳赔罪:“本王认错了人,扰了贵人,实在罪过。”
“无事。”虽嘴上如此说道,却是异常避讳的擦着被抓过的地方。“王爷还是长点心,无论是否认错人,这行宫里无论哪位女眷都不是轻易碰得的。”
说罢,拉着春若离了去,与外来男子触碰,无论如何都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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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的背影,韩灼有些愣神,那身影太像了,像得他真以为是‘她’。
终究是忘了,她有了身孕留在皇城安胎,又怎会出现在这儿?
苦涩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没有察觉,远远在拱门外看见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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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婧缓了心神,面容自若的进了园子。
此时妃嫔基本都已来齐,纷纷欣赏那一朵一朵隐藏在绿叶中的小白花。
茉莉香气从来都不熏人,且有清神只用。
闻了半晌,宋梓婧觉着心里那股郁闷气散了不少,对着众人也展开笑颜。
风平浪静过了一个下午,再准备回宫时天色已黑。
觉得腹胀,宋梓婧便带着寒娟绕了远路,朝行宫边缘走去。
借着夜色无人,宋梓婧问:“寒娟,你可知今日遇见的王爷是哪一位?”
寒娟神色凝重,沉声说:“是燕王韩灼,生母乃肃太妃,只不过肃太妃在前年便已逝去。”
宋梓婧点点头,兀自往前走去,忘了看脚下,一脚踩空险些跌倒。
“主子小心!”寒娟一手提着灯,一手又得搀扶她,便显得慌乱不堪。
待人站稳,寒娟才又说道:“小主可别小看了燕王,如今大洲朝的大半兵权都握在其手中。就连皇上见了这个弟弟也要礼让三分。”
“皇上怎会让一个王爷拥如此兵权?”若是拥兵造反,可就难以抵御了。
作为一个帝王,此举当是大忌。
“因为肃太妃当年受迫,去了静安寺出家。帝位先皇定了皇上不愿更改,却又出于愧疚,给了燕王兵权。所以,皇上如今也难以收回。”
先皇诏令,皇上也的确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