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这会儿不在,嘉玉轻轻摇了摇头:“嬷嬷别问,我心里有数。”李嬷嬷叹得一声,心里却不踏实。她劝了好几次,这药一两次虽不能如何,久了终归是伤身,等再想要孩子时可就回天无力了。这桩婚虽是意外,可她瞧着姑爷待大姑娘也是好的,大姑娘也没有不乐意,怎么就不想要孩子呢。
映菱也不知这炉子上煨着的是什么,问得两声儿,再看嘉玉的神色,只当是李嬷嬷给了大姑娘暖身的,铺好床便与映溪回得自个儿屋里。嘉玉自成婚以后,丫头们守房便不是在里间了,换到了厢房里,两个门儿对着,要茶要水的也听得到。
公孙良一进屋,嘉玉着了里衣坐在妆台前,正理着发。地龙烧得旺,屋里热气十足,公孙良一眼便瞧见角落里的小炉了,皱了眉:“这东西怎的放这儿了,把你碰着了可怎好。快让她们端出去。”
嘉玉透过铜镜,看公孙良一脸茫然的样子:“别,一会儿......也许要用的。”
公孙良瞧嘉玉神情有异,问:“这是什么?你要喝的吗?”再一想觉得有可能是养身子之类的,便又扯了笑道:“咱们还用得着这些东西吗?”说着便上前来从身后轻轻搂了嘉玉,轻轻含了她的耳垂。
嘉玉有些不自在,知他想歪了,她也想说出来看他是个什么反应,身子一动不动,两眼瞧了铜镜里头公孙良的眼睛:“我让李嬷嬷去药房拿的,避子汤。”
不说还好,这一说,公孙良身子一抖,眼里都快冒出火花来了,过去一脚把那火炉踢了,药洒了一地,气烘烘的转身过来,抓了嘉玉肩膀,提溜一下把嘉玉从墩儿上拉起来,四眼对视:“你这是想做什么?”
嘉玉是委屈万分,她还没问他想做什么,他倒还来问她,字还没磞出一个,眼儿一红,两行泪倒先下来:“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是你自己不想要孩子的。”
公孙良这才醒过来,看了嘉玉一脸委屈的样子,正要开口,偏偏嘉玉还抽泣道:“我还不是怕伤了你身子,你以为我想喝这该死的药。”这一说,公孙良心疼至极,抱了嘉玉在怀,不住的安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该与你说清楚的,我再没有不想要孩子的念头,再没有的。”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十个八个的最好,好过前世存活下来的只有那根独苗苗。
两人这边儿打着言语官司,外头映菱听到‘咣当’一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就要套衣服:“这两个又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打了起来?我的祖宗哦,以前就烫伤过手。”映溪跟着侍候的时候少,听得这声‘烫伤过手’,衣服还没套好,便急了:“啥,你说啥?姑爷竟是这样的?那还不快点儿,要伤着姑娘怎么办。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两人一边儿嘀咕着,一边儿趿了鞋子往嘉玉那儿去。院子里住着的丫头哪个不是谨醒着的,这会儿全开了门,也不敢像映菱两个冲进屋去,只敢悄悄的站到了廊下。李嬷嬷听得这一声儿,自是知道是因着什么,等她赶到廊下时,里头映菱和映溪正打了帘子要进内室。不管里头是个什么样子,只悄声道:“都回去,无事。”丫头们哪个敢违了李嬷嬷的话,都回了屋,回了屋还竖起了耳朵听着。
映菱两人却是傻了眼,这两个哪里在打架,正抱得好好的,只那炉子翻了一地的药水。两人干咳一声:“老爷,可是烫着了?”
公孙良回头来看得两人一眼:“我不小心踢翻了炉子,夫人着了急,没烫着,把这炉子和碎块收拾下就好,明儿再打扫。”
两人依言而行,到得外头来。与李嬷嬷换了眼色,道是无事。李嬷嬷这才回了屋。
屋外头是清静了,屋里头这个还使着小性。嘉玉嘴里哼得一声,挣脱他的怀抱,独个儿到得床上,身子往里一侧,做了个再不理会公孙良的样子。
公孙良无奈笑得一下,自个儿惹出来的事儿还得自个儿来解决,上得床来把那被子一掀,钻进去便把嘉玉圈到了怀里,附了她耳边,吹得一口热气:“一会儿都在里边儿,可好?”
嘉玉仍做了不理他的样了,却耐不住他一张嘴两只手,那灵舌像是长了浅浅的倒刺儿,勾得心里直发痒。最不能耐的却是那三寸不烂之舌竟还有那妙处,只轻轻一碰花心便让人颤栗不堪。
公孙良再顾不得什么,怀上了便怀上了罢,不过是改个计划而已的事儿,他哪会想到这样还会伤了她,越发的怜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来个约定好了,若是收藏上五百,我每日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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