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与普罗修特他们结识之后有大概过了半个月,这期间立香已经调查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虽然暗杀小队成员的爱好居然是画本子这件事让立香有些惊讶,但她也同时从他们将据点放置在十分容易隔墙有耳的区域中得出了从他们这里无法得到进一步情报的结论。可这并不影响她与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往来,毕竟虽然是暗杀小队,但同时并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在他们工作之外的时间里意外的好相处。
特别是霍尔马吉欧和加丘,他们偶尔会在手机的联络软件中互相发两张街道上野猫的张照片,又或是找到了什么好吃的餐厅一起分享。这让几个人很快的打成了一片,霍尔马吉欧甚至开始抱怨为什么立香还没有成年,这样他就可以带她去他一直以来都颇为青睐的酒馆和赌场,让他在她面前秀一把赌博的技巧。当然,这种秀赌技的说法很快便被加丘“每次去赌场都几乎把换来的筹码给出去的到底是谁啊”的嘲讽给打了回来。
热情的老板实在是将自己隐藏地太过完美,以至于就连高层都不曾知道他的行踪。但藤丸立香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只要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终归会留下存在的痕迹,继续追查下去迟早能够找到他的真实身份。虽然圣杯是否在他手上还是未知,但总归这次的变化产生于热情的内部,这其中无论则么看都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顺带一说,立香现在和雷欧·阿帕基成了不错的“酒友”,当然这个酒友是指阿帕基喝,而立香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是那样隔着一个位置坐在他的旁边,喝着店主提供的无酒精饮料。他曾用因为酒精而变得暗哑无力的声音问过藤丸立香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得到的回应只是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微笑。阿帕基觉得这位年轻的小姐是个颇为古怪的人,毕竟就算是他的父母也已经放弃了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而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愿意在酒馆中陪着一个卑鄙的堕落者持续他肮脏的生活。这让他久违地为这份关系感到了短暂的安心,但也确实离拉他离开泥潭差得远了。
于是他也便闭嘴不在挑起话题,只是沉默地维持着这一段不知道何时会结束的带着一点灯光色彩的关系,以至于他未曾知晓对方的名字。
倒是酒馆的主人时不时地便会找她闲聊些日常话题,阿帕基倒也在清醒的时候从这些片言只语中拼凑出了一个老好人的形象。
“……明天?明天的话我打算去离这里两条街外的猫咖取材,据说那里的食物十分有特色,猫咪也很可爱呢。”
看来还是个靠着报社稿费吃饭的职业,不是记者就是自由写手,但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这么想着,阿帕基摇晃着杯中浮着融化碎冰的酒液,为自己下意识的分析开始感到烦躁起来。有些时候,人的身体记忆总是会比脑要快上不少,但这却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失职和堕落。于是他选择让自己的意识再次变得混沌,让脑海再次涂上属于酒精的颜色。
第二天下午,立香意外地在猫咖的门口碰到了和霍尔马吉欧拉扯着的加丘,看样子是在为到底要不要进去而争执。不过从加丘那狰狞的表情可以判断,他大概是被霍尔马吉欧拉到这里的。
“哟,这不是立香嘛!”霍尔马吉欧的胳膊圈在加丘的肩膀上,力道十分稳定地堵塞了加丘的每一条逃跑路线,生动演绎了什么是真正的强人锁男,“今天看来是到这里取材?那你可真是来对了!之前事先在网上调查过,这里的小姐和先生们可是一个比一个靓!”
一边说着,他还抬起了空着的手比了个大拇指,以示自己对这里的满意。而这种行为显然引来了加丘的嫌弃:“啧,大老爷们儿有空的时候整天就知道往这种地方跑,要来你自己来啊!不要拖着我,还有你的语气好恶心,猫就是猫,别搞的跟拉皮条一样!先说好我是不会进去的!”
然后霍尔马吉欧就和藤丸立香一拍即合,两人一左一右把他给拖了进去,期间无数挣扎都被尽数摁了下去。最后只好放弃抵抗,臭着一张脸和两人坐到了阳光正好可以照到的小桌子旁边。
令人比较意外的是,霍尔马吉欧这个爱猫人士并不怎么招猫咪待见,只有在他手上有着零食或是鸡胸肉的时候才勉强给他点面子让他撸上两把。但加丘即使散发着让店员小姐都不敢上前的低气压,满脸写着“高兴”,都能让猫咪们在他的脚下绕着圈,发出“快来理理我”的柔软叫声和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