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文具树就叫[画皮],他自己说的。”大四喜才不背这个制造恐怖气氛的锅,“他能接近我也是因为变成了你的样子,不过后来被我识破了。”
南歌忙问:“怎么识破的?”
大四喜解释:“他虽然能从外貌到声音都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性格还有说话习惯是骗不了人的,哪怕他伪装得再像。我一开始只觉得有点怪,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后来我和他聊只有清一色知道的事情,他一直搪塞敷衍,我就知道有问题了。”
“识破有什么用,”清一色恨铁不成钢,“你不还是被人投井了。”
大四喜鼓起腮帮子,不吱声了。
清一色也不再伤口撒盐,自顾自捋顺整个过程:“所以……你发了信号弹,又和他纠缠了一会儿,然后我跑过来,那时候他可能刚把你推下去,还来不及跑,就变成你的样子骗我,再趁我跑在前面的时候,偷偷溜走?”
大四喜不清楚祁桦骗清一色的具体过程,但听来听去,大概就是这样没跑了。
郑落竹和南歌没插嘴莲花的内部交谈。
心里却随着交谈的内容而起伏。
祁桦能在最后时刻将自己文具树的名字告诉大四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再也不怕这个人把自己的文具树透露,因为他笃定对方活不了。
他是真的对大四喜下了杀手。
大四喜没死,只能说他运气好。如果井里水深,或者井底没有淤泥让他缓冲,溺毙或者坠亡,他必定二选一。
抢到了颈环,却还要杀人,就因为想保密自己的文具树?
和这样的人一比,[白骨战士]倒真显得坦坦荡荡了。
不过话说回来——
“清一色,”郑落竹小心谨慎地问,“你确定我们面前这个就是真的大四喜吗?”
“当然,”清一色早甄别过了,“刚才帮你提升文具树能力,这事儿就只有大四喜能办到。”
郑落竹了然,看来“辅助加强别人的文具树”就是大四喜的文具树了。
真是小天使。
“你要是还不放心……”清一色见郑落竹不说话,以为他不信,立刻开启第二套甄别习题,“大四喜!”
突然被粗犷点名,大四喜吓一激灵:“啊?什么?”
清一色:“你为什么叫大四喜?不许迟疑!不许思考!”
大四喜:“因为我喜欢四喜丸子!”
清一色:“因为你喜欢四喜丸子!”
除了主语,整齐划一。
清一色甩给郑落竹一个骄傲的小眼神:“看见了吧,百分百保真。”
郑落竹:“……”
用不用这么拼。
“算了,人没事儿就行,”清一色也想开了,耽搁这些时间,估摸着祁桦早就伪装成路人进神庙交差了,他只能宽慰队友,“正好我也进终极恐惧,咱俩还能做个伴。”
大四喜这才看见伙伴空荡的脖颈:“你的颈环也丢了?”
清一色眯起眼,缓缓看向抢夺自己颈环的罪魁祸首。
郑落竹插兜看天。
南歌低头夹起自己一绺头发,看发尾有没有干枯分叉。
最终,四人一同回了神庙。
曾经的恩怨都是过往云烟,反正现在他们四个都丢了颈环,不久的将来估计要携手闯终极恐惧,苦命人就别为难苦命人了。
神庙门前,步步高升的两位花臂组员——江户川和骷髅新娘,背靠背坐得跟kappa似的,正在百无聊赖耗时间。
见三人归来,后面还跟了个第四者,就知道救人成功了,多出这位像在泥里打了个滚的大黄鸭,定然是“神秘”的大四喜。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一边好奇地打量大四喜,一边问归来的三人,“不是说跟着跑么,怎么又掉井里了?”
“先别管这个,”清一色没工夫解释,急吼吼地问,“在我们离开之后,有几个人进神庙了,都长什么样?”
他带着“伪装成大四喜的祁桦”一路跑回神庙,扭头,人不见了,然后他就看见第二次信号弹,又折回石井。
那么祁桦有机会潜入神庙的时间段,必然是他见到黄色信号弹之后。
但回来路上,他问过南歌和郑落竹,从他第二次见到信号弹跑回石井,到他再折返回神庙搬救兵下井救人,这期间没人进入神庙交差,那么祁桦潜入神庙的时间,就还要往后推,也就是他带着竹子和南歌跑回石井救人之后。
这期间谁进过神庙,就只有还留在庙口的小江和骷髅新娘知道了。
清一色想试着从这些进庙的人里去辨认,究竟有没有祁桦,虽然知道对方还在外面晃荡及机会渺茫,但万一呢……
“没人。”骷髅新娘的回答打断了他的思绪。
清一色诧异抬头:“你说什么?”
骷髅新娘不知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