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秧神色诧然,眉宇正了正,暗吸口气让自己忽略两人过于暧昧的距离:“我们两人对您绝无异心。”
见她方才还因自己的靠近而局促紧张,一提暮歌就正了脸色,连那小动物一样软的声音,都突然变得有力,楚宸婴垂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心中邪怒暗暗翻涌,说话声音仍是很轻,却带上了鄙夷。
“话说的漂亮,却连一个检查都诸多不愿,叫本世子如何相信。”
李秧脸色僵白,明白他这是刁难她,若是向他来硬的,可能会迁怒到暮歌身上,将他调走了。
李秧敛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奴婢明白。”伸手摸上披风系带。
看到她的动作,楚宸婴眼睫一颤,黑眸闪现一道异光,凝在了那只扯动系带的手上。
绳索松动,单薄的披风从女子细瘦的肩膀上软软滑落,露出了里面呈半透明的白蓝衣裙。
在马球场发生那件事时,楚宸婴就已匆匆看到一些。
当时一心想护着她,没有其他想法,而现在再看,他更加确定当时冲过去是对的。
里面没有中衣。
楚宸婴喉结一阵滚动。
李秧知道自己流了许多汗,原本坐马车时已经风干了些,后面又被他拉着小跑回来,惊吓与腿上的辣疼让她再次冒了一身的汗,直到现在衣服还是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可她并不知湿成这样,连?都看得见。
更不知道自己被湿衣贴裹得紧密无缝,显得很逼仄拥挤,让人不由地想帮她解了,想把里面那受尽委屈的小动物释放出来,好好抚慰一番。
她只知道世子的目光从未有过的烫人,令她异常难受。
他怎么看那么久,不就是汗多点嘛,难道因此嫌弃她,不愿检查?敢情快点说,她可求之不得。
李秧咬唇握拳,梗着脖子撇着脸地直挺挺站着,小脸上的窘迫忐忑满地快溢出来,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她的强撑。
事实上,她这样强撑的模样更叫楚宸婴欲罢不能。
他静静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子,被细密的羽睫半盖的眼眸漾着迷离的绮光,薄唇微启:“抬手。”
李秧想起上辈子,在公府里他给她检查的那次。依照那时的记忆,把两只手往两边伸直展平,等待他从手臂开始检查。
少年的手伸了过来,轻轻碰上她的手肘。
李秧暗咽喉咙,告诉自己,他不会太过分的,毕竟他喜欢的是江柔珂。
可紧接着,她的手肘被推着往上举去。
李秧不明所以:“……?”手肘下意识退移躲他的手,少年动作一滞,冷冷的声音自上方极近的距离传来。
“别动。”
蓦地,他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拉高举起,并拢着控在了她头顶上方。
那姿势,就好像即将要接受严刑拷打。
“世子爷……”李秧开始不安,呼吸逐渐紊乱,不是检查经脉吗,为何控住她的手。
而他的声音却毫无波澜:“待着,不许放下。”
随着声音落下,控着她手腕的其中一只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往下滑去。
到了这个时候,李秧再难镇定。
上辈子,他不是这样的。
这个人,不是上辈子那个清冷寡欲的世子。
他的手才来到她的胳膊,她已经难受地浑身打颤,泛红的大眼凝了泪珠,扑扑簌簌,眼看就要纷纷滚落下来,干涸失色的嘴唇可怜地乞求着:“世子爷,请您放过我……”她的皮肤天生敏感,不可能受得了他这样故意的触碰。
“十二经脉,才刚开始摸第一经就叫停,”他声音依旧平稳地冷血:“不分明心虚吗。”
说着,手指来到了她腋窝上方的天泉穴,隔着湿润的衣料阴力摁了下去。
李秧一疼,闷哼着打了个颤栗。
双手被控在头顶,身体好似被吊起般呈无所依附的状态,一个小小的颤栗也会比平时要剧烈许多,于是连带着小动物也在空气中无辜地颤了一颤。
那一声哼.叫李秧已勉力克制,可正因她的克制,尾音上挑,又带着她短促的呼吸声,听起来更是挠人。
克己茹素多年的少年,面对眼前这样的媚.态,怎能不受触动,喉咙一阵发干,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由自主收紧用力,指腹不禁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