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世子究竟在想什么,李秧也就明白了,为何辜弘的气场和目光不会带给她多大的触动,世子的却会给她那样强烈的触动。
不管在哪里,的视线都会令她心跳加快,坐立不安,若是向她靠近,她甚至会难以呼吸,紧张发晕。
因为他的目光,带着浓.稠的欲。
因为他的心里,装着满满的邪.思遐想。
意识到这一点,数尺之外,那位立在门边的少年,更是叫她不知如何面对,投在她身上的视线,把她烫得浑身如着了火般难受,寸步难移。
“你……”少年的声音忽然变软:“过去牵你吗?”
李秧心砰的一跳,为何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乎是下一瞬,就朝她走了过来。
李秧顿时浑身一绷,心里一阵恐慌畏惧,想要逃走,双脚又软得动弹不了。
孰不知,她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恐惧害怕,更像是在向撒娇。
她眉头微蹙,牙齿轻叼下唇,那张艳若蜜.桃的香腮羞羞地撇向一边,丰.盈的身子软软虚虚地靠在柱子上,那模样那身姿,无不在向楚宸婴表达着她的娇,她的羞,就好像在告诉,她要过来牵着她。
觉得是被诱.惑的那一个。
楚宸婴胸膛发热,喉结滚动,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过去,来到她的跟前。
轻轻拉起她的手,不意中,手指触到她的手心,发现里面湿润一片,和她那乱晃的眼睛一样又湿又柔,可见此时的她有多么紧张,多么需。
喜欢她这样地需。
她发觉了的视线,慌忙垂下了眼睫,把她湿漉漉的眼睛遮挡住了,发出强自镇定的声音:“爷,您唤奴婢有何吩咐?”
张唇缓道:“的手伤了。”
她惊地抽了口气。
“脱不了衣服……”把声音放的低:“自然,找你这位罪魁祸首。”
她慌忙转身:“让青鹿找大夫!”
“不用。”把她轻轻拽了回来:“只想更衣沐浴,好好睡一觉……”
她好像是真的担心的伤:“可是……”
可她应该担心的是,今晚她将不能睡觉。
不再给她逃跑的机会,楚宸婴牵着她走进书房,走进的寝室,走进的浴室。
迎面扑来一阵热热的潮气,李秧脚步一顿,拉着楚宸婴不再进去。
“爷,您伤到哪儿了?”她真的不放心:“想先给您看看。”
楚宸婴看着她写满担忧的脸,任她的小手紧紧抓着的手指,耐心地随她站在门口,柔声道:“好,你怎么看都可以。”
李秧努了努嘴,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这时他又柔声道:“可否在这里看,在外面打开衣服,冷。”
李秧呆了呆:“……好。”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大手再次拉着她往里走去。
雾气越来越浓,夹杂着的味道,拂在脸上,异常地舒服,让人不由地放松。
带她走入了屏风内,拉着她站在氤氲着雾气的浴桶边,挺身站立在她跟前,用似浓又淡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知道,在等待她的手。
李秧捏了捏汗湿的手,尽量忽略自己那颗跳地又重又烈的心:“……您哪儿疼?”
“先帮我把这衣服解了……”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呼了出来,好似身上有什么束缚着,让他不舒服。
她很想问为什么,可又隐隐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便问旁的:“您,您的手一点儿也动不了吗?”
一边说话,一边屈指探向的领扣,小心凝神,让自己尽量瞄准那排盘扣,别碰到他身上的任何地方。
可不知是因为她太紧张以至没什么力气,还是这件袍子的领扣比较紧,她不管怎么解都解不开。
“也说不清,”似无所察般,声音依旧轻柔徐徐:“有时能动,有时又不能……”
她却已急得手微微颤抖,完全没法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一不小心,手指关节就蹭到了的喉结。
她惶恐一顿:“抱歉……”
被她蹭到的喉结滚了滚:“不必道歉。”嘴角勾起一道满意的弧度:“挺舒服的……”
李秧脑袋晕乎乎的,小嘴巴胡乱答着:“……是。”继续专心解扣子,快给她解开了第一个扣子,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当衣襟完全打开,她的额上已浮着一层薄汗,脸颊已因紧张而涨得烫热,好像干了件很耗体力的体力活似的。
李秧悄悄松了口气,里衣盘扣是软的比较好解,脱完给看看伤处就可以走了。
反正她也看不见,就算啥都没穿,也没什么可怕的。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当她替他褪下外袍,一阵勾人的甜香自前方弥漫上她的呼吸,惹她呼吸一促发觉,困难的不是给解衣服,而是他身上的香气不是她能承受得住。
“爷,……”李秧撇低脸,试图躲避他身上一阵阵袭来的甜香,鼓起勇气道:“去叫青鹿过来伺候您好吗?”
“不好。”
回答的干脆,嘴唇忽然朝她落下来:“的手可是因你而伤,让你替我解个衣服罢了,居然还想假手于人?”
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来,李秧朝后微微闪退,没想到他紧紧逼前:“不是这种意思,……!”不想后腰就撞上了浴桶,而已走到了跟前,冷冷地与她贴.身相站,而她没办法冷静,惊惧地有发颤。
“你的脸好红……”热热的气息从上洒了下来,洒在她的脸上:“明白了……你是不是脑子里在想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肯伺候……”
她扭开脸躲避他:“没有……!”一只软滑温热的大手忽然将她的脸捏了回来。
“没有就抬起你的手,”声音漫不经心,蛊惑着她顺从他邪.恶的求:“……把这让我难受的衣服,通通都解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秧已明白今晚是不会放过她。
呼吸着少年喷洒在她脸上的甘醇香气,李秧不禁问自己,若是他,她愿意吗?
女子洁白细软的手,微微颤抖着探上了少年洁白的衣领。
李秧知道世子一向喜欢穿丝质的里衣,且只穿薄蝉翼的那种,却不知到底穿起来是怎样的。
当指尖只是轻轻摩擦到旁的地方,原本冷静的,呼吸便蓦然一粗,像潮汐一般高高张起时,她才知这里衣薄的等于无。
只是碰到一点点,便令浑身一紧,喉咙里忍不住滚出暧.昧一促。
小女人显然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缩手欲退,怎么肯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按住。
“不许停……”
垂着湿.漉漉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身前的小女人……他的呼吸越发难以自控,滚烫的心口里,似有巨浪想要涌出,将眼前的人儿吞噬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