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明明中只是一种普通的让身体烫热的毒,明明她只是单纯的担心他,明明他可以带着她往后面的路跑去。
可他却感觉自己中了催.情的毒。
感觉她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声低唤,都在诱着他。
诱他将她带到逼仄黑暗的角落,要他用滚烫的皮肤贴住她。
他定是疯了。
从吊脚楼里救她那晚开始,他就不再是寡淡无欲的和尚,变成了个不经挑d,患得患失的邪.恶男人。
都怪那晚的她太软太美。
被其吞没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这种感觉深植在他心中,即便他再怎么冷漠转身,他都无法摆脱无法忘却,反而暗暗待着有朝日,她来将他重新点燃。
而现在,这火花已将他心里那道自欺欺人的防线燃烧殆尽了。
“嗯……”他绷,迅速离开。
可已经太迟,被蛮横对待的李秧皮肤异常敏感,虽然是迅速离开,却已清晰无比地烙下了印记……
她无助打了个颤:“……!”叫都来不及叫,便软了下去。
他迅速拉住她,不让她滑倒下去。
是他太野蛮了吗?
辞风紧张地捧起她的脸,拉开上面的布巾,看到一张迷离醉脸。
或许是这边太黑了,外面的人没有继续过来,很快脚步声渐行渐远。
洞窟内两人的呼吸却还无法平静,尤其如被抽空了力气,软软搭靠在辞风怀中的小女人,久久无法缓过气来,潮湿殷红的小嘴唇,在乱乱地吐着气若游丝的娇哼。
“抱歉……”
男人嗓音沙哑而低柔,在给她拭着额上脸上的汗,已经有意与其保持距离。
“方才我无礼了……”
李秧轻轻摇头:“没有……”嗓音又乖又软:“我就喜欢你这样……”主动靠过来,可他却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推开。
李秧错愕,看着他的眼眶里,还停留着意.乱.情.迷而泛起的泪泽,甜软的声音带着委屈。
“你不是……”
辞风将视线别开:“我中毒了。”他在努力找回那个冷静平淡的自己:“施主姐姐还是别靠近小僧……”
李秧僵,小脸失落地垂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他对她情.难.自.禁了。
辞风深吸口气,道:“我必须去个冰瀑驱毒。”
“那走吧。”李秧怕他又赶自己,忙不迭道:“你为我闯了猫爪山,如今又受伤中毒,我不能丢下你不理。”
冰瀑遥远,他们到的时候,天已开始放亮。
瀑布的水是从这座岛高的那座山上流淌下来的,水流不大,却是冰冷刺骨,站在瀑布下,被这冰水冲击,少有人能承受得住。
李秧蹲在岸边探手摸了摸河里的水,果然冰一样冷,抬头看了看已下了水的辞风,担忧道:“这么冷,受得了吗?”
辞风已脱去头巾脸巾,白白的光线下,他的俊脸立体又好看,水不深,只到他小腿中间。
“昨日小僧已试过次,无妨。”他回过头看她,道:“您若不怕冷,好泡下您的脚,您脚上的药,其实就是这水里的泥。”
李秧吃惊:“你是怎么知道这泥的好处?”
辞风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她的眼睛,缓道:“施主姐姐的眼睛,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
李秧赶忙眯住眼,拱手放在眼睛上方:“有吗?其实我现在看东西已经开始模糊了,很快就没办法睁开眼睛了。”
辞风看着她,道:“那,您在这儿坐会儿,若不适,喊小僧一声。”
李秧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高大的男子身形微微滞。
李秧咬唇暗喊糟糕,感觉自己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秧低头脱鞋,闭上眼睛若无其事道:“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