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何和她那么亲密……”
楚宸婴怔了一怔:“……亲密?”
他迅速放开她,紧张问道:“为何认为我和她很亲密?”
想起方才他们温馨的画面,李秧心里一阵窒闷难受,垂下脸道:“因为我看见了。”语气带着怨气。
楚宸婴低下头寻她的眼睛:“和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她想了想,叹道:“算了,应该是我想了……”推了推他,让他放开自己:“我有点累……”
楚宸婴脸色发白,被她突然的冷漠抗拒吓得心里一阵害怕,手指指尖都发了凉:“我不让你走……”急切地捧起她的脸,语气带着丝乞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秧嘴巴不兴地翘着:“我方才醒来门,看见你对她笑……”
楚宸婴蓦然一呆。
她声音里含满了嫉妒:“你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你的宝……!”
贝字还没说口,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不为何,方才他手明明还是冰凉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不兴,眨眼之间整个人突然变成了一团火。
李秧的感觉没错,此刻的楚宸婴的确欢喜若狂。
欢喜到想打开自己的心,让她亲眼看看,他的心脏为她欢畅跳动。
方才沙滩上,他的确对着别的人笑了,且是这天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这天他守秧儿身边,心情一直不能平稳,思虑她醒来之后,自己是否应该离开。
经历了这风雨后,他想用一生守护她,可也做好了会被她拒绝的准备。
恢复记忆之后,他仍不敢奢想能得到她的爱。
但是,今晚,那位叫梅的女子,告诉了他一件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李遂没带妻女搬到都城,梅子是他们湖州的邻居。
梅子比秧儿大一岁,常到她家串门,街坊常说两人像极了两姐妹,以李遂想找人假扮女儿骗过楚宸婴的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梅子。
有一天,梅子去她家串门,刚好碰上李遂要离家去都城。
李遂每次离家秧儿都会哭得稀里哗啦,要李遂哄抱许久才肯放手。
这次也不例外,梅子一进门,看到了哭得涕泪横流,紧搂李遂脖子不放的秧儿,还有眼眶红红柔声轻哄女儿的李遂。
梅子当十二岁,见这场面也不好打扰,打算晚再来,这,她注意到桌上放着两个看起来很好吃的团子。
犹豫拿一个尝尝,和爹依依不舍的小姑娘急忙松开李遂,跑过来护住团子,说这是要给她爹带走的,要是想吃,里面还有。
李遂十分感动,直叹自己没有白疼女儿,迫不及待拿起吃。
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当秧儿虽然看不见,反应倒是快的很呢,一下子把团子从遂伯伯手上抢了下来。”
梅子讲的很投入,楚宸婴也听得入迷,仿佛回到了儿,听李遂给他讲恋恋的那候。
“秧儿责备地看着遂伯伯,说这也不是给您吃的,是给那位佛堂长大的灵童世子。”
原本沉浸故事里的楚宸婴听到这里,整个人一愣,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遂伯伯当有生气,问她为什么,她笑眯眯坦言,说:我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香甜香甜的,比我吃过好吃的甜糕还甜,秧儿想和他做朋友,想道他是个怎么的人。”
楚宸婴俊脸涨得通红,一双怔住的眼睛里,泛着激动到有点失措的光泽。
梅子见他那模噗嗤一笑:“你真不道这件事?其我当猜到遂伯伯会把团子偷偷吃掉……诶,不对啊,后面难道你都没有收到过秧儿做的东西吗?”
楚宸婴呆呆摇头,小心翼翼问:“……她后面也一直……”
“是啊!”梅子笃道:“反秧儿十三岁没从湖州搬走前,一直都有托遂伯伯拿东西给你,她还和我纳闷过,为何您从未有过任何表示,连一句话都没传过给她。”
楚宸婴听到这里,抑制不住笑了,笑得满足感动。
他已不想道李遂为何从未和他提过,也不乎自己一口都未曾尝过秧儿为他做的东西。
这遗憾,她那句“喜欢他的味道,想道他是个怎么的人”面前,已变得无足轻重。
能得到她的一点点喜欢,对他来说便是千金难买。
这一刻,楚宸婴被喜悦和幸福感淹没,对李秧的爱意,更是满溢而。
然而没想到,他与梅子说话那一幕恰好被她看见了,还令她醋了。
他以为只有他才会因为她对别人笑而心情一落千丈,原来她也会。
这一波接一波的感动,让他心里甜极了,美极了。
美得他甚至产生卑劣的心理,想让她再嫉妒两刻钟,再感受一点被她意的幸福。
想是这想,可他根本做不到再忍耐,他将她抱到桌子上用力地吻她,挤中间要与她的紧紧相拥,向她表达他的痴狂和喜悦。
不是不是他的动作太狂.放了,她逐渐软了下来,两只软手轻轻攀着他的肩,被他覆盖的嘴唇发细细的低.哼。
他轻轻松开她,从他角度看下去,会看到一张似沉醉似无助的娇靥,两瓣嘴唇被他吮地鄢红湿润,水眸如烟如雾。
楚宸婴只觉浑身都叫嚣着,轻轻捧起她微烫的脸,侧脸再次吻入她口中一卷……
“好甜……”他发接近气音的喟叹:“味道甚好……”可见他是极为投入。
“乖……”明明只是接个吻,说的话却叫人浮想联翩:“我要全部……”
李秧面红耳赤,不明白他一个吃斋念佛十年的人,怎会这般不羞:“不要……”
扭脸躲开他,想与他隔开距离。
然而他的手将她制的的,她这么一动,反倒让两人更加亲密……
楚宸婴显然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妙处,施施然搂地更紧了,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她,不愿错过她的任何反应。
李秧当然感觉到他干什么,也丧心病狂怒对着她,她不敢动弹,可是连呼吸都似能牵引到。
“宸婴……”她浑身无力,软软地揪着他的衣襟,不敢抬脸让他看:“我难受……别这……”
“抱歉……”
他抚上她潮红发烫的小脸,轻轻勾起她的脸,她那两片被自己吮地红肿的唇上轻轻一吻:“是我不好……”
他道歉的声音很温柔很真诚,可他的手还施施然控制着,还适当调整了一下站位
李秧怒瞪他,他却好似没有发现她的怒意,晶石般的墨瞳泛着琉璃潋滟,微弯的眼尾含着温柔的笑意,任谁与这的眼睛对视,都无法生气责备他。
他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别生气,我也难受……”
他把话说的慢轻,让她感觉到他声音里浓稠的坏。
“他不像话……管都管不住……”
“闭嘴!”李秧脸一炸,羞愤捶打他:“我不要听……”
被骂打的人却是笑咧了嘴,看着她的眼神,是无比的满足。侧脸低头,眨眼叼住了她的嘴,把她的羞愤都吞含入口。
他抱着她慢慢走入了卧室。
李秧蓦然想起他的腿曾萎缩,紧张问道:“你的腿怎么了?这么抱着我会疼吗?”
楚宸婴勾脚将卧室门一关,动作潇洒自如,狡黠笑道:“你说呢?”
见她小脸黑下来,怂地认真回答:“渡边峙给我治好了。”
“之前呢?”李秧眉宇含满了心疼:“一直都会疼吗?”
“不怎么疼。”他淡道:“跟着你爹练了一套拳好了很了。”
一听他提起爹爹,李秧顿如梦初醒:“我们不能待卧室,我爹娘很快要回来了。”
楚宸婴笑意蓦然加深:“你的意思是,他们若不回来,我们可以待卧室……”
“不是!”李秧涨红了脸,百口莫辩:“反我们不能待这儿。”
男人没有说话,将她轻放到了床上。
见他放开了自己,李秧忙呲溜下了地。
可男人根本不是要放过她,她脚尖刚落地,他的身体朝她低了下去,嘴唇落向她的项窝,两只长臂更是撑她的身侧,将她困下方让她无处可逃。
事上仅仅是颊上触来的柔软温热,令李秧近失去反抗的能力,不管她怎么推搡,怎么缩退,都不能令他的嘴唇离开她。
推搡的手慢慢绕上去……李秧的的确确对他毫无抵抗力。
而男人的动作始终慢条斯理。
男人挺的鼻子贴她细幼的脖子上,细细嗅着上面甜甜的香气,鼻子蹭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痕迹,让小女人乖乖仰起,直至卧室里充斥着她娇娇的低哼,他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轻吻她红的像血珠子的小耳垂。
“你爹娘的确不回来……”他她耳边低低喃道:“这个房子,今夜只有我们……”
“为何?”李秧惊讶爹会这么放心把自己交给楚宸婴:“我还是不敢相信。”
楚宸婴失笑:“有何不敢相信,自然是我的为人处世已深得你爹娘的心,我是个值得依托的好女婿。”
李秧还狐疑,俯她身上的男人,缓缓站直了身,站她面前,单手解着扣子。
他的动作轻徐而缓慢,可李秧才愣了一下,他的外袍已除下。
李秧心剧烈跳动,涨红了脸撑身坐起:“宸婴,我……”
意外的是他没有继续,而是蹲地上,帮她脱鞋子。
动作平静而熟练,好似老夫老妻一般自然。
李秧有不好意思:“这天,都是你照顾我?”
他嗯地应了声,脱下自己的鞋子后,坐上了床,转身面向她:“你爹娘也有照料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