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府内,就一直在等着沈尘断气的消息,可这太阳都快落山也没丝毫动静。
不应该啊,他昨日给沈尘扯被子的时候偷偷给他把过脉,他的脉象细数而无力,的确是中了毒的脉象。
还未等太子细想,皇上就宣他入了宫。
“参见父皇。”
“看看你做的好事。”皇帝声音虽有些疲惫,却仍能听出那滔天的怒火。
太子心内一惊,猛地抬头,这才发现五皇子也在殿内,心内忐忑“儿臣不知父皇何意?”
“矿山附近那座宅子你究竟想用来做什么?”
原来是这事,太子舒了一口气“父皇,城门外灾民众多,庙内住不下,儿臣觉得那座宅子是安置灾民的好住所,就将它买下来了。”
“哦?如此?那宅子里全是壮年,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朕不知道吗。”皇帝双眼通红,怒视底下的太子,他平日是糊涂了些,可太子这番说法,是当他是傻子吗。
“父皇,儿臣绝无其他用意啊!”太子心内惊恐,父皇平日素爱流连于美人帐中,从来不理这些事情,定是五皇弟与父皇说了些什么。
太子想得的确不错,五皇子今日入宫就是向皇上禀报此事,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暗示了那座宅子与矿山很近,住的又全是能干的壮汉……
“我看你这太子是当的腻了……”皇帝刚想要接着说些什么,突然心口一痛,嘴里吐出一口浓血。
“父皇,你怎么了?”太子与五皇子赶紧上前扶着“快,快宣太医。”
老太医给皇帝把了脉“皇上,您这是急火攻心,微臣给您开几服药,喝了便无大碍,只是,万万不能再气急了。”
皇帝皱了皱眉,手扶着胸口顺了口气,脸色苍白疲倦“从今日起,你就待在你的太子府内,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府半步,赈灾这事就交给老五吧。”
太子心里一凉,不敢再多言。皇帝厌烦得闭上眼朝他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五皇弟今日进宫是为何事?”出宫的路上,太子冷声问一旁的五皇子。
“并无大事,就是凑巧发现了一些事情,进宫禀报于父皇罢了。”五皇子这么说,就是摆明了承认今日这事就是他所言。
太子虽心内气愤,可又不能做什么,只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看着太子气急的样子,五皇子心情更是不错,这件事其实是他从几个灾民口中知晓的,那座宅院离矿山这么近,住的还都是壮丁,太子安的什么心谁不知道。
太子被禁足的事很快便传开了,皇后及站在太子一派的官员想要替太子求情,站在殿外许久都未得宣见。
太子府内外已全是官兵把守,任何人若是没有皇上的手谕都不得进出。
“都七天了,你不会真的打算假死吧?”戚九好奇的问沈尘。
沈尘轻轻吻上她的嘴角,模糊不清的道“别着急,事情还没完呢。”
沈尘这次假装中毒,绝不仅仅是想让太子禁足,太子还不至于让他花费如此心机,只是他的真正目的还未达到,还得再多装几日。
戚九把玩着沈尘的手指,也不知他这话是何意,突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昨日不知是谁送了封信到府上。”戚九将信递给他。
沈尘打开看了一下,眼中满是笑意“小九,你想不想记起以前的事?”
戚九当然想,她隐隐觉得她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尤其是不在尚书府的那五年。
傍晚,戚九端着甜汤刚要进屋,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大笑声。
“这是谁来了?”戚九问一旁守门的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