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戚九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你真的有法子抓到那群流贼吗?”
那日沈尘说七日内抓到流贼的事水扬县已人尽皆知了,而沈尘这几日早出晚归的,戚九自然以为他是在君逸商量对策。
“嗯。”沈尘点点头,低声问道“若是你父亲他们不在了,会伤心吗?”
戚九愣了下,才反应过,沈尘说的是戚衡他们。
“大概不会吧。”她记忆中只有幼时母亲相处的零碎片段,戚衡除了是她血缘名义上的父亲外,好像并没有在她记忆中留下什么。她想,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她大概也不会太伤心吧。
只听见一阵轻轻的,翅膀扑腾的声音,一只信鸽就停在窗台上。
沈尘将那信筒里的纸条取了出,发现上面竟一个字也没有,他想了下,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水倒了上去,那纸条依旧一片空白。
沈尘眉头紧皱,正想用其他的方式试试,戚九就伸手拿过那张纸条“这会不会是我父亲给我送的?”
“戚衡?”
“嗯。”戚九点点头“昨日我让紫苏出去买些东,竟有人让她将这药水和一封信交给我。”说着转身从梳妆台上拿出一个小瓶子,滴了几滴在那纸条上,字迹竟渐渐清晰。
‘盯着沈尘的一举一动,若有哪里不对劲,立刻告诉我。’字条上是写。
戚九又将那封信递给沈尘,信里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戚九按他的命令行动。
沈尘看完后沉默半响,认真的对戚九道“你父亲可能投靠了大夷。”
“怎么会?他不是太子那派的吗,怎么……”戚九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戚衡还有大的阴谋?难怪刚才沈尘那样问她。
“现在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不过,你要小心一些。”之所以告诉戚九这个,就是因为沈尘怕戚衡会对她做些什么,他会努保护她,可他也害怕会有疏漏。
沈尘抿着唇,唤紫苏紫芙,厉声道“以后谁的东都不准带回院内,可听清楚了?”
自从夫人嫁入相府,相爷还不曾这样厉声她们说话,俩人吓得连连点头。
两人下去后,戚九才扯了扯沈尘的衣袖“你都把她们俩吓到了。”
沈尘面色温和了些“我只是担心这次他给的是药水,下一次说不定是毒药呢。”果有可能,他希望这场动荡她都不要掺和进,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戚九温顺的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桌上那张字条“那现在这个要怎么办?”
沈尘唇角轻勾,将笔墨递到戚九手中“他不是想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吗,那就实回他便是了。”
是,戚衡收到戚九的回信便是:沈尘近日忙抓流贼,并异常举动。
异常举动吗?那便好,也省的他再出手处理沈尘这个大麻烦了。
戚衡望着一片乌黑的天空,笑的诡异,再过几日,这大尧恐怕就要易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