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2 / 2)

“你还真喜欢养这些玩意儿。”曲云收撇嘴。

曲骊声坐在一旁藤椅上,冲大狗抬手。抬左手,大狗搭上右手,抬右手,大狗搭上左手。两只手一起抬,大狗站起来转了个圈,比划了一个“恭喜发财”。

曲骊声捋了一把毛:“养这些挺有意思的。”

曲云收翻了个白眼:“你以前可不喜欢养东西,我记得那时候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我们三个操~哭。”

秋日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曲骊声摸着大狗雪白的毛,微微眯起眼睛,眼角一丝浅浅褶皱,陷入回忆:“后来我觉得,养些小东西,挺好。”说着笑笑,扭头道:“你倒是还记仇。”

“怎么可能不记仇!我和阿姊出去打架,输了回来,本来挂了彩就够难看的了,结果你还罚我们跑圈!”

曲骊声笑了,胸膛起伏:“那是你们活该。既然你们不懂什么叫打不过就跑,我只能让你们长长记性。”

“嗐。”曲云收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你最近眼睛怎么样?”

曲骊声摇头:“还是老样子。”

他笑的时候微微眯起眼睛,看不出其中一只已经失明很久,另一只视力也在逐渐消退。

“你们三个怎么样?”他回问。

曲云收一声长叹,拍着扶手:“别提了,简直要命。”

曲骊声不解,曲云收就把自己面临的窘境做了说明:冲动之下跑去揍了方名真的一/夜/情对象,过后还跟人家示威,方名真非但没有帮他,反而维护那个小白脸,说什么我们的事情过后再谈。

“呵,谈个屁!没得谈,崩了吧,当个屁朋友!”曲云收大叫:“我还不如她一个炮~友!”

曲骊声沉默片刻:“所以你跑来找我?”

曲云收瞬间无声,半晌:“额,其实也不是......我想你了而已......哈哈哈哈。”

曲骊声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直到曲云收终于收起玩笑神色,嘴角一耷拉,满头黄毛都好像垂下来。

“是啊是啊,我不想见她,所以跑来你这儿了。”曲云收抠着藤编躺椅的扶手,抠着抠着,觉得有些不对,皮肤上蹭过一丝微妙的轻痒的触感,他缓缓低头看去。

一只蜘蛛交错着八只脚,从他手背有条不紊地爬过。

“啊啊啊——”曲云收猛然蹦起来,疯狂甩手,全身上下得瑟一番,又连跳两下,躺椅都快蹦塌,连忙又跳下去踩上鞋子跑出几米外。

终于安静下来。

大狗竖起的耳朵又趴下去。

曲云收拍拍胸口:“我特么的xxx!哪儿来的蜘蛛!”

曲骊声抹了下眼角,陈述:“这是菜园子。”

曲云收浑身一哆嗦。

曲骊声笑得胸腔共鸣:“过来吧,蜘蛛没了。”

曲云收连连摇头:“不用,咱们就这么说吧。”

曲骊声不再勉强,又提起了方名真的事情,一言点破他的念头:“你怕她拒绝你。”

“我最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咯。”

曲骊声失笑:“你们两个二十年的交情,因为这种事情绝交?”

曲云收抓了下黄毛:“但离绝交也不远了。”紧接着,他低骂一声:“而且孟祁连那家伙要回来了!”

曲骊声沉吟着,说:“你想过没有,说不定,她不会拒绝你。”

“呵,”曲云收靠着树蹲下:“她要是喜欢我,还用这么多年?她心里头还有个白月光呢。”

“他已经死了。”曲骊声提起一旁茶壶,沏出一杯酽酽的热茶,水汽袅袅自身旁升起,看什么都模糊不清。

他原本也看不清东西。

“孟忱已经飞机失事六年,四年前,他只是法律意义上死亡,现在,他在阿珍心里已经彻底死亡。她不是会沉迷于过去的人,所以必然会重新开始。”他撇去浮沫,抿了口茶,沉静的声音响起:“她的身边只有那些和孟忱多少相似的男人,可现在她不再需要他们。只有你,”放下茶杯,曲骊声看着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却年轻十岁的侄子:“你和孟忱没有一点相似,从长相到性格——你甚至比孟祁连更合适。”

曲云收像是恍惚着从一场梦中醒来,迷茫地睁着双眼,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良久,抓了一把黄毛,叹了口气:“我现在很乱。以后再说吧。”

道理很简单,可面对总需要时间。

然而有些时候机会未必会宽限时间。

方名真与萧哲已经约好晚上见面,在方家名下的酒店共进晚餐。除了私交好友,她很少允许其他男人进入她的私人领地,真正进入她家中的男友只有孟忱一任,大多数时候,她习惯在酒店开房解决,自家地盘,不需要担心善后问题。

上次被方名真拐进酒店,萧哲如堕梦中,恍恍惚惚。这次亲自找来,不知什么情况,他竟然迟到。

方名真看了眼时间。

工作人员很有眼力地走来询问是否有吩咐,方名真起身准备离开,忽然门一推,一个人走进来,巧妙地说了句:“好巧。”

方名真并不觉得在这里遇到何焱很巧。

毕竟他们在这里度过了很多次夜晚。

真正巧合的是,萧哲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长一点,明天不更新。

每天忙得一b,累得只想睡觉,而又充实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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