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皱了眉头,再一次坚定了把阿萝送去读书的想法,阿萝天真单纯,见天跟着辛锐混,还不得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辛锐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阿萝才不是天真的小白兔,三人合伙挣钱的这段时间,阿萝可是丁点亏都没有吃,德国骨科这个词,还是阿萝给他普及的好不好?
不过,辛锐对阿萝的身世挺好奇的,程黄是有真本事的人,可是对她毕恭毕敬的,张口闭口小姑奶奶,认真听阿萝的意见,可见阿萝的能力或者说资质甚至在程黄之上。现在话谈到这个份上了,辛锐于是问道:“阿萝到底是什么人?”
顾行止吃了一惊,以为阿萝在辛锐面前露出原型,哪知辛锐接着问:“她祖上是不是崂山派道士,要不就是蜀山派的?”
“……蛋黄派。”顾总面不改色地说了一个冷笑话。
“哈哈哈哈,”辛锐爆笑,指着顾行止,“老顾,你居然说冷笑话了,你真没有被人夺舍吗?”
“行了,快走吧。”
辛锐忘记再追问阿萝的来历,一脸笑意准备走了,顾行止突然又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我对阿萝的感情顺其自然,你自己知道就行。”顾行止话说的很含蓄,言外之意就是让辛锐管住嘴巴,不要乱说,更不要在阿萝面前提及。
阿萝是个极其敏感的小妖精,当初因为他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就吓得差点搬家,要是知道自己喜欢她,指不定要吓成什么样儿。
一表三千里的表妹?顾行止苦笑,他与阿萝之间的鸿沟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辛锐很不能理解,他每次谈恋爱,高调的很不得飞起来,不过看顾行止脸色凝重,还是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不过你经常带着阿萝进出,迟早会传到老爷子耳中,前几天在一个晚宴上,你那个堂叔明里暗里向我打听,被我给敷衍过去了。”
辛锐口中的老爷子是顾行止的爷爷,老人家虽然退休了,但是对孙子的一举一动十分关心。
顾行止的眼神暗了一下,说:“嗯,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辛锐,他回了屋,阿萝听到门开的声音,立刻侧头问:“辛锐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了?”
顾行止否认:“没有,他不敢。”
阿萝笑了:“我也觉得他不敢,不然他就倒霉啦!”
大晚上,植物们精神怪好的,墨兰一展歌喉,开演唱会,多肉宝宝们与吊兰负责吹捧,唱完了歌,植物们肚子饿了。
墨兰:“阿萝,阿萝,我想喝氨基酸叶面肥,你让顾总给我洒一点吧!”
多肉宝宝:“我要磷酸二氢钾!”
吊兰:“我喝水就行了。”
阿萝一一答应下来,然后对顾行止说:“它们要吃宵夜了!”
顾行止听不见这些植物说话,问道:“它们之前在做什么?”
阿萝忍着笑:“墨兰在开演唱会,其他几个在捧哏,它们闹得可欢了,现在开始估计是渴了饿了。”
顾行止在储物柜里找了一袋营养液与氨基酸叶面肥,动作轻柔,细心地给植物们施肥,最后在再拿着水壶给吊兰浇了个透湿,植物们满意得不得了。
阿萝趴在沙发沿上吃冰淇淋,懒懒对顾行止说:“顾总,你这样容易把植物们都给宠坏了!它们刚才还专门选你给它们施肥浇水呢。”
顾行止回头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说:“我能照顾,不怕把它们惯坏了。”
阿萝看着他那深邃的目光,脸上发热,不好意思起来,真要是说起来,顾行止同样也是在惯着她自己,收留阿萝,对她的生活无微不至,带她去吃各种好吃的东西,受到的恩惠太多了,阿萝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汇总报恩,雪球越滚越大,报不完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阿萝撑着下巴,突然觉得冰淇淋也不甜了,她皱眉咬唇,一副忧愁烦恼的样子。
顾行止照料完植物,重新坐回她什么,捏捏她的鼻子,阿萝拍掉他的手,瓮声瓮气:“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