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话才说罢,那边人间又乱了,瞧见地上的乱象,我忍不住皱眉,这些信奉邪神的蛮荒野人,将正经神明耐以为根本的人类圈养起来。
看着夫人眼里的杀伐之气,看过一洲又一洲,我陪着她进了凌霄殿,在凌霄殿上,见她难得的动了真火。
玉帝命几个与人间牵连颇深的仙君负责探查此事,她则回了女娲天处一些事情。
我还是老样子,主要护住灌江口的凡人不受侵害,闲暇时间则去其他地方走看看,能帮得上的就帮一帮。
天色晚时,回到家中,我便想瞧瞧她在做什么,但想到上回在紫竹林使玄光镜险些被她发现一事,便开了天眼去瞧。
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逛青楼?
还是个倌楼。
若我所记不错,这应该东街那家才开张不久的潇湘馆。
我压着心头不悦赶了过去。
推开门,这人歪着头瞧了我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块宝石递到我面前,道:“给......给你。”
我压着火气,又听人道:“做什么做什么。抢生意啊?”
?
我抓住佘青青的手腕,准备将她带走,她一边掰着我的手,一边碎碎念道:“疼,不能打人,娘娘不高兴,娘娘不高兴,不......”
听她说完这句话断断续续的话,我又开始心疼这个人,喝成这样,还惦记着做的事情会不会让女娲娘娘不高兴。
放轻手上的力气,我拉着夫人往外走,只听里面有人喊道:“哎,还没结账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反手扔了进去。
拉着夫人楼,她反而说觉得我眼熟,很像她认识的一个朋友。
这话,我没法接,只得冷声道:“看路。”
“额头上的流云纹也像。”
我:“......看路。”
“哦,说话的声音也像。”
再听她说下去,我觉得我会被气死,因此便带着她驾云了。只是没想到她得意着嘟囔了一声什么,又喊道:“困。”
“困就睡一会儿。”我还能说什么?
“嗯......睡会儿。”说罢便径直往后倒。
若非我手快,嗯,这一便倒在不知道哪里了......
待夫人醒来时,我正小憩,只听得‘噗通’一声,我一眼瞧过去,看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只是看着过于费力。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我只得帮她一帮。
提着她的领子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这人吵道:“撒开,你给我撒开......”
虽然生气,但想到她在那楼里的那几句话,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我无奈问道:“头疼不疼?”
冷言对她几句,也还是不忍心放着她头疼,出去替她弄了碗醒酒汤来。
我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兄弟几个比武,倒也平复了心情。但没想到的是夫人休息够了,出来便提起了那家潇湘馆,我冷眼道:“然后呢?”
接着她将那潇湘馆的主人好一顿夸,又要我前去照顾意。
不待她把话说完,我手中茶盏便化为了齑粉。
终还是老大与她解释了一番,她明白过后,连鞠了三个躬,道:“对不起,是我眼拙了,是我没见识了。”又找了由说女娲天有事要先走。
走吧走吧,省得再气我......
但她往天上跃的时候,我拉住了她,指了指天空,道:“反了。”
嗯,按照夫人的思维来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虽然被气个半死,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她在做什么。
一段时间不曾见她,我与兄弟们在人间四处游走,看人间是否还是前段时间那般混乱,中间瞧见你个驻扎在山间的军营。
有个七八岁的孩童,瞧着有气运加身,与老大他们交待过后,便让他们在林间等着,自己去寻那孩子看看。
去一瞧,发现是个天生王侯命的,按照天道法则来说,人间恰逢乱世,乱世之中出现这么个人,或许便是能解决此事的人。
只是生得一副短命之相,怕是活不长久。
我见这孩子习武勤奋,便有心指点他一番,跟他讲的东西,反应也不错,一些招式学得也快。
晚些时候,夫人来了。
见她跳到那小孩身边,指着武器架道:“小孩你瞧,七尺的为枪,十三的是棍,大枪一丈零八寸,古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
但那孩子脸道:“爹爹跟我说过这些。”
她清了清嗓子,指着一边旁观的我道:“今天教你一套三十六式杨家枪。”
我问道:“你还会这个?”
她理直气壮道:“你会就行。”
我将枪法了一套给那小孩看,后无奈道:“你说得对。”
待到天黑,我需得上天一趟,与玉帝说明人间或许用不上司命他们了。
恰好夫人一道,邀我同乘车马。
她打着呵欠画出玄光镜,看个狐仙与司命星君交往的过程。
待到她看完,我问道:“你研究这狐仙的记忆甚?”
她趴在桌子上,认真道:“我想好好观摩一番这狐狸是怎么勾搭上司命星君的,毕竟司命是天的神仙,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绪。”
我脱口而问:“你在意司命星君?”
夫人偏着头困恹恹道:“不在意。”
我松了一口气,合上折扇,做无事状问道:“那你研究这些甚?”
她看着我,认真道:“当然是学习啊。”
学?
谁?
我皱着眉头问道:“你,要学什么?”
她瞧了我一眼,认真道:“当然是有备无患,万一本夫人以后看上谁了呢?”
“咳......”我开扇道:“那我你。”
她惊恐道:“你要我什么?”
“你所有不懂的我都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