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闺名芳仪。”赫舍里格格,
“奴婢噶鲁代。”钮祜禄格格,
“奴婢颜英,太皇太后唤奴婢
阿英就是了。”颜英不似其他两位格格小心翼翼,唯恐多说一句话,大着胆子提议道。
果然太皇太后并没有怪罪颜英的小小失礼,反而继续颇有兴致的询问三人各种在家的小细节,三人的回答不一。
起先聊天的氛围还是挺轻松的,渐渐地,就夹杂了一丝□□味。
赫舍里.芳仪因为祖父的有意教导,便说她平时读一些《女则》和《女训》之类的书籍,太皇太后很是赞许。
钮祜禄.噶鲁代不甘示弱的表示喜欢骑马,并且认为这才是满族女儿应该学的,满族两字被她刻意加重了一些。
听到此,赫舍里.芳仪略有不满,到底还小,心中这么想,面上也带了点出来,钮祜禄.噶鲁代看见了,也不高兴起来,两人僵持着。
颜英赶忙插了进去,打和道:“各人有各人的爱好,这也没什么,比如我,琴棋书画我是都学了,骑马我也学了。”
孝庄很惊讶:“这么多都学了?”
僵着的两人也看了过来,颜英笑道:“太皇太后您也太看得起奴婢了,这琴嘛,奴婢阿玛认为弹棉花的都比奴婢好听,那时候,奴婢还小,不服输,就天天去弹琴给阿玛听,后来嘛......”
见颜英有意逗弄,孝庄也很捧场:“后来怎么了?”
“后来.......”颜英拖长了调子,“快说,快说,”赫舍里.芳仪和钮祜禄.噶鲁代也不争了,催促道。
颜英也不吊着她们了,快速道出:“后来嘛,在好长一段时间内,奴婢见不到阿玛了,直到奴婢不学琴了,阿玛才出现在奴婢面前。”“大概在奴婢九岁的时候。”颜英又补充了一句。
苏茉儿像是想起来什么,提了一句:“奴婢记得那阵子,瓜尔佳大人格外的勤奋呢。”
原本大家笑得很矜持,听了苏茉儿的话,大家不免加大了微笑弧度。那一丝丝的□□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气氛好不容易缓下来了,颜英再接再厉:“棋实在是太耗脑子,奴婢也不耐烦,就放弃了,至于书和画,字奴婢倒是学了很多,全用来看话本了,偶尔也看看地理之类的书,奴婢倒是想到处走走,看看书里描绘的景象,画就别提了,也不让太皇太后笑话了。因为学的实在太难了,所以奴婢经常借着学骑马来转换心情,故而奴婢的骑射倒学的不错。”
赫舍里.芳仪和钮祜禄.噶鲁代听了挺心心相惜,都不容易啊。
大家玩笑一番,便有宫女提醒已在御花园备好了宴席,孝庄便携着众人来到御花园,围着圆桌坐下,开始了此次进宫的主题:参加宴会。
颜英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继而正襟危坐,食不知味的吃起了宴席,因为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颜英虽感到沉闷些,但比起在慈宁宫紧绷着心,倒也舒畅不少。
漫长而沉重的宴席终是结束了,陪着孝庄静坐了一小会,终是年纪大了,孝庄也有点受不住感到累了,便吩咐将三位格格好生送回家,起驾回慈宁宫了。
“恭送太皇太后。”众人齐声道。
目送着孝庄的銮驾愈行愈远,颜英顺势和赫舍里.芳仪以及钮祜禄.噶鲁代一起离开了皇宫。
别看在慈宁宫中颜英三人笑语连连,欢聚一堂,孝庄一走,她们便不说话了,谁也不搭理谁,静静的走出紫禁城。
三人在门口相互道别,乘上自家的马车向各家驶去,只留下一串车轮转动“咕噜咕噜”的声音。
康熙站在御花园外,望着远去的三道倩影,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三位就是辅政大臣家的格格吧。”
梁九功立即介绍道:“皇上,奴才早打听好了,穿大红色旗袍的是赫舍里家的格格,橘色旗袍的是瓜尔佳格格,粉色旗袍的是钮祜禄格格,皇上放心,三位格格不说花容月貌,起码也是位清秀佳人。”
“满宫就属你最机灵。”玩味的看来梁九功一眼,康熙也不继续说些什么,反而回了乾清宫,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索性也不去关注。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此时衣服颜色的选择,代表了三位格格初入宫的地位,而这地位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而颜英坐在马车上,回想在皇宫中的所见所闻,终是下定了决心,康熙四年的选秀一定要避开,至于如何躲开这次选秀,利用‘牛痘’假装感染‘天花’就是个屡试不爽好办法不是吗,还能博得个度过天花的美名,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让鳌拜退下来的方法,颜英也一并想到了,要想鳌拜让权,就必须自身或外部出现问题,外部因数不行,那么就想办法让他病上一段足够久的时间好了,旧伤复发这个借口很有说服力,正好商城里有关于这方面的药,不会死人,却需要躺上半年,康熙八年之前就给鳌拜用上。
事关自己的未来和鳌拜的生死两件大事都有了解决的办法,颜英的心一下子就解脱了,疲劳感一扫而空,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
接颜英回家的众人见此,认为孝庄对颜英很满意,皇后之位十拿九稳,也很高兴。
颜英高兴,鳌拜高兴,瓜尔佳府的人也很高兴,你快乐,我快乐,大家都很快乐,真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