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现在还在梦里!
周春海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他就说嘛!阿玉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她巴不得自己滚得远远的!想到这里,周春海顿时感到很委屈。
“哟,周老哥您老醒啦。”顾初晓走进客厅,从上到下打量了周春海一番,很好,恢复得不错嘛。
顾初晓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还觉得胆战心惊的,天知道她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周春海,然后俩人好好聊天,讨论一下还债的问题,哪里想到,自己才刚轻轻碰了周春海一下,对方就扑倒在了地上。
当时吓得顾初晓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周春海在碰瓷,说不准他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也是在故意装糊涂!然后,周春海站了起来,看样子像是要来和自己打一架的感觉,结果,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客厅的窗户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打开了,顾初晓的注意力也被那突然打开的窗户吸引住了。
可坏就坏在这个时候,就在顾初晓的注意力被转移开的时候,周春海的身体被笼罩了一层阴气。阴气是从徐百的房间传来的,这也是后来顾初晓才知道的,等顾初晓发现周春海的不对劲的时候,周春海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了。
就算是傻瓜也知道,那客厅的窗户是被故意打开,用来转移顾初晓的视线的。
但是顾初晓在那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和经历去追查这事是谁做的,因为周春海的状态不允许她分神去做其他的事情,再拖下去,周春海可能会死。
和徐百的情况不同,周春海身上的阴气十分霸道地试图进入他的身体,抢夺他的生命力。
虽然顾初晓这次是打着收账的目的来的,但是真有人在她面前出事了,她也做不到熟视无睹,救下周春海之后,顾初晓也不敢马上离开。
这里是一间二居室,其中一个房间住着的是徐百,剩下的另一个房间,顾初晓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周春海的房间。只是,当她打开门,看见里面的两张已经睡了人的床,沉默了。
睡在床上的这两个人,顾初晓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当时徐百被送医院之后,对自己意见最大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周大良和钟小奥。
顾初晓愣了一下,见这两个人睡得这么熟,要不是因为她没有在这间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还以为他们也被暗地里的那个家伙攻击了呢。
只是,顾初晓回头看了看晕过去的周春海,再看看这两个睡得死沉沉的两个少年,还是决定,将这两个人叫醒再说。如果这间屋子里住的人是顾初晓不认识的,那她肯定转身关门就离开,但是这两个是周春海的兄弟,那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顾初晓没有进去房间将他们叫醒,万一俩小伙子是裸.睡呢?她只是使力敲了敲门,虽然,她敲了老半天,里面的人依旧睡得想死猪一样。
“不会是死了吧?”
顾初晓走进去,伸出手分别在两个人的鼻子底下探了探,还有呼吸,也有呼噜声,没死,活着。
叫不醒,顾初晓也不准备再叫了,幸好衣柜里面还有被子,她拿了一床走到客厅给周春海盖上,然后坐在沙发上写了个收据,并且非常不客气地让周春海盖了个手指印。
在周春海名字以及时间的地方,分别按有手印,至于酬劳嘛,先写个两万块再说嘛,虽然现在周春海的样子看起来是给不起的,可是万一呢。总之写上去总是没错的。
将收据收好,又把收据的副本压在周春海的枕头底下之后,顾初晓给孟於竹打了个电话,说接了个单子,顺便她还给通大爷发了个微信,问他有没有空来帮忙。
顾初晓虽然能够帮忙把徐百的事情一并解决了,但是如果这个时候站在背后的那个家伙再次攻击,她可能就扛不住了,所以只能让孟於竹过来帮一下忙。
所幸最近没什么外勤,孟於竹这两天都在休息,小区距离小八大院也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孟於竹就赶了过来。
孟於竹带了很多符过来,,她一走进来,就兴奋地哇了一声:“哇,顾初晓,这里的阴气很重哎,这张单子价格不少吧!”
一边说着话,孟於竹一边手不停地开始往屋子里的各个位置开始贴符。
顾初晓一直等她忙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孟於竹你知道委托人是谁吗?”
孟於竹摇头:“不知道,是谁?”
顾初晓指了指在客厅呼呼大睡的周春海,说道:“喏,就是这家伙。”
孟於竹并不认识周春海:“谁呀?他给得起委托费吗?不是,他这是惹到谁了哦,这屋里那么多阴气。”
“他就是周春海。”
孟於竹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自己用掉的符咒,然后捂住胸口:“妈的,你不早说,浪费姐姐那么多符咒!他不是欠了你两万块吗?怎么你又接受这家伙的委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