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宁小满心里一阵发寒。
“他们都说感情是要分先来后到的，小满，如果当初我比霍时深更先说出口，现在站在你身边的人会不会是我？”
他的神情里面染上几分认真，看得宁小满心情有些复杂。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宁小满跟他周旋着。
李衍舟手里的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笑着问他，“是真话好听，还是假话好听？”
“不管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都不会放我走是吗？”
“小满，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想着拖延时间，等霍时深来救你，对不对？”
他手里钥匙发出的响声忽然停止，李衍舟不再动作，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悲哀的人，哪怕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我还是为了多听你跟我说两句话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宁小满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在他缓缓靠近自己的时候身子微微发抖，似乎很害怕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看见她这副瑟缩的模样，李衍舟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将手放在她身子两侧，缓缓地把下巴搁在了她肩上，低沉着嗓音说：“别害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唔——”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下忽然一阵剧痛。
刚才还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小绵羊忽然屈起膝盖在他的要害处猛地一击，疼得李衍舟浑身一颤，全身痉挛往后退了几步。
宁小满看准时机，猛地往他身上推了一把，撒腿就跑。
男人的那个地方本来就脆弱，再加上宁小满刚才蓄力了很久，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往那一处踢过去，疼得李衍舟差点当场昏厥。
他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缓了很久才缓过神，那一片地方已经麻木得完全没了任何知觉。
就在这空闲的时间，宁小满已经跑出去了很远。
李衍舟这才站起身子，强行忍着那阵剧痛，摇摇晃晃地朝宁小满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