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骄阳使唤时七出战的语气,和小智让皮卡丘出战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但时七居然也没在意。
他没有甩开夏骄阳的手,温和地笑着说:“现在我们达成共识了,那个日记本是假的,所以这只是一个借着研究所名头的杀人事件。”
张律师认真地听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我并不能认同,这也有可能是有些古怪的意外。虽然有些离奇,但仔细想一想,无论什么年代都有‘克死了几任丈夫’这种说法吧,难道这些人都是连环杀手吗?”
夏骄阳忍不住笑起来:“不是吧,张律师,你们辩护的时候对自己的委托人这么残忍的吗?你还要把他说成是克妻,啊不对,这些女孩也都没嫁给他,克女朋友命?”
张律师并没有笑:“我只是提出假设,认为他的断论并不严谨而已。”
林北霜这会儿很有团队荣誉感地双手环胸抗议:“不要随便挑别人的语病!”
“一般来说,也是有可能会当成意外的,但我们拿到了,这是杀人事件的证据。”时七并没有看向张律师,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付青云,“你应该也知道的吧,自己露出了马脚。”
付青云目光微闪,恐怕也想到了褚齐杰拥有的那份证据,他忽然开口:“你说的那份证据,如果真的提交,那他在病危病房里的母亲的后续治疗……”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夏骄阳挑了挑眉毛:“嚯,还敢威胁我们,罪加一等!那个什么阻碍司法公正还是什么来着,罪名给他安排上!”
“好。”时七笑了一声应下来,“去年六月二十日,你借着台风的掩盖杀死了褚婷婷,并特地让救援人员看到她被冲走的模样,作为自己的开脱。但你当时并不知道,褚婷婷因为你之前的传言心生害怕,购买了健康管家的服务,以褚齐杰的名义。”
“她的心脏停止在六月二十日,下午两点十八分,比台风到来的时间遭了整整一个小时,当时的巴厘岛还是风平浪静的,她并不是死于海难。”
张双又看着递过来的纸张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居然也没有想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付青云额上滑下一滴冷汗,他似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逼入绝境过,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被当成了犯人——之前他手上虽然挂着手铐,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真的被当成犯人。
张双又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开口:“但即便如此,只能说褚婷婷在巴厘岛遇到了意外,付青云作为她的亲密关系人,受到怀疑是理所应当的,但也不能……”
时七脸上带上点嘲讽的笑:“救援人员目击了褚婷婷被海浪卷走的模样,也就是说,下午两点十八分褚婷婷死亡之后,付青云依然一直带着她……的尸体。你总不会告诉我,这整整一个小时,他都没有发现褚婷婷死了吧?”
夏骄阳补充了一句:“现在想要圆谎也来不及了,之前褚婷婷案件的笔录我们也都看了,你当时可是说她被海浪卷走前还活着的。”
林北霜也跟着附和:“而且那本笔记本是假造的,你是先杀了人再写日记,你就是凶手,自然对一切细节都了若指掌!这根本不是什么异能!”
张律师苦恼地叹了口气,她试图从别的方面入手:“即便是这样,我的委托人既然早就知道台风会来,那他为什么不等到台风临近的时候再动手?提前一个小时也太……”
夏骄阳笑了声:“啊,这个之前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也太沉不住气了,但后来我们查了一下台风‘玫瑰’的移动轨迹,最初给出预告的时候,它的预计到达时间是六月二十日下午两点三十分。”
“看样子付先生财可通天,也没能和台风打好关系。台风‘玫瑰’的登陆路线稍微偏移了一点,因此晚来了一个多小时。”
时七愉悦地弯了弯眼角:“那一个小时想来付先生也很煎熬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台风才会来,还要拉着一个死人维持着现场,以免到时候来不及布置……”
“动机。”付青云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我没有杀她的动机,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我为什么要杀她!”
夏骄阳一本正经地开口:“因为你是个变态。”
张律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夏先生,请不要对我的委托人进行人身攻击。”
夏骄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这不是没忍住吗?”
时七微微摇头:“别人也许会奇怪你的动机,但我不会的。”
夏骄阳赞同地点点头,他拍了拍时七的肩膀:“这是专家,对你们这种变态很了解。”
张律师露出了有些古怪的神色:“夏先生,我都说了不要对我的委托人进行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