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瞥了他一眼:“别这么看我,虽然是验尸专精,我可不是来给夏骄阳验尸的,是里面那个。”
夏骄阳猛地抬起头:“里面那个不行了?”
“他被时七控制了以后,哭面人似乎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回去了。”崔判官无奈地摇摇头,她站了起来,“不过就算只带回去他的尸体,这次我们也能有很大的收获了。”
“和哭面人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能够查到他们成员的身份。”
夏骄阳很感兴趣地想要站起来,崔判官毫不留情地把他按了下去:“别乱动,隔壁站台还有普通群众呢,老实装死让人把你抬下去。”
夏骄阳十分听话地低下了头,老实巴交地闭上了眼睛,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脆弱。
崔判官皱着眉头看了眼时七的背后,摇摇头说:“你跟他一起下去,真不愧是夏骄阳带出来的人,可真能胡来。”
时七低下头没有接话,夏骄阳趴在地上假装尸体,崔判官摇着头去车厢里看情况。
……
夏骄阳在围观群众的视线下假装尸体被抬了下去,等上了研究所的救护车,这才生龙活虎地一骨碌坐了起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不客气地把他按回了椅子里:“老实点别乱动,你得快点把子弹取出来。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自愈能力吗?再不拿,一会儿伤口该长好了!”
夏骄阳只好老实趴下让他动手术,时七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紧紧拉着他,似乎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夏骄阳原本还想在时七面前保持形象,但很快就疼得龇牙咧嘴哀嚎出声:“哎哟,老柳你是不是故意下这么狠的手啊,你真的给我上麻醉了吗?”
“上个屁的麻醉。”代号‘柳叶刀’的医生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一般药物对你都没法起作用吗,给你上麻醉那纯粹属于浪费。你也是该,仗着自己身体强健瞎逞强,不让你疼一点你也不长记性。”
夏骄阳不服气地指着时七:“你怎么不骂他,他也逞强了,他背后那个比我还严重呢!”
柳叶刀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你这伤口搁一般人身上那就是致命伤,他那个背后虽然蹭掉了一大块皮,那也就是看着吓人,根本不致命,按时上药就行了。”
“我又不是一般人。”夏骄阳半点没有羞愧心,“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我觉得还是时七同志的伤比我严重。”
“谁给你们俩当裁判呢。”柳叶刀迅速处理完了伤口,他一边说话,但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慌,精准迅捷,动作几乎称得上是行云流水。
“别的地方还要我帮忙呢,拿着这个药,仔仔细细给你的小搭档涂一遍伤口。”柳叶刀扔给夏骄阳一罐药膏,看起来这次除了车厢内,似乎还有别的人也受伤了。
夏骄阳皱了皱眉头,哭面人这次的进攻比起以前的有很大的不一样,他们似乎不再满足于藏身于黑暗,开始进行明目张胆的袭击行动,甚至还准备了许多狙击手……
夏骄阳觉得他们不会就这样结束,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的袭击行动。
但他还有点想不通:“你说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攻击何老先生?”
“不知道,也许只是示威。”时七微微摇头。
夏骄阳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他们俩在这里凭空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还是把目光挪到了时七身上,举了举手里的药膏,露出笑脸:“来吧,我给你上药。”
时七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转了过去。
夏骄阳动了动手腕,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干什么呢?干嘛不松手啊?”
时七没有回头:“一只手不能涂吗?”
“能是能,就是别扭。”夏骄阳如实回答,随后好笑地拍了他一下后脑勺,“我还没质问你为什么逞强呢,你还跟我生闷气呢?之前为什么不让我带目标跳车,你一个精神系的冲那么前干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他,就像现在这样。”时七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夏骄阳拗不过他,只好单手给他上药。
他看着时七老老实实在他面前脱下上衣,忽然想起当初他怎么都不肯脱衣服的事,有点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就自己上了?”
“我不会拼命。”时七的声音相当冷静,“我只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救他。……夏先生,他们的命没有你的重要。”
“切。”夏骄阳对此嗤之以鼻,“我信我信,虽然你挺身而出为救目标英勇跳车,但你实际上是个坏心眼又自私自利的大坏蛋,是这样吗?”
时七:“……”
“太厉害啦!”夏骄阳用哄小朋友一般的夸张语气说,“我们时七真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大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要生死时速了,谁能想到我出门旅游,还要蹲在酒店里写稿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