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树半天反应不过来，沉默许久才幽幽道：“你真的确定要签我？搞不好我公开身份后，给你们带来的是更多负面的新闻，而且签我的话费用也不低，说不定到最后你们还得赔钱……”
女孩笑容满面：“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你也从那么多平台里面选择了我们，除了看我们甜瓜平台的管理不错之外，还看中了顾总的实力吧。”
“给彼此一个机会，任何生意都是有风险的，如果瞻前顾后太多，反而会得不偿失。”
她的声音清灵动听，透着一种年轻独有的自信。
秦芳树仔细看着眼前的湛蓝，很快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这个女孩绝对不是因为年轻才自信，而是她确实已经想清楚要如何去做。
只是她已经过气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记得她的名字，可曾知道现在那些所谓的流量歌手，其实唱的都是当初她写的歌。
她比任何人都想东山再起，都想重新回到那个辉煌的时刻。
更重要的是……她答应了那个在车祸里身亡的朋友，为了她们当初的理想，也要再试一次。
湛蓝不着急，能明显看出秦芳树在犹豫，于是她说：“小秦姐姐不用那么着急的回复我，合约在这儿，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联系我。”
说着，她将合约往秦芳树的方向推进了一点，然后轻松的笑笑继续吃菜。
顾敬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身边的女孩，他很好奇，这个姑娘当初是怎么把自己自甘平凡的归纳于安稳的一生，还想着跟那个渣男在一起，其实她的身上有巨大的能量和实力。
这是他顾敬发掘的！
湛蓝眼睛转了转，落在顾敬身上：“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大魔王清了清嗓子：“监督你工作是否认真而已，别想多。”
谁想多了，明明是你的眼神有问题才对吧！
秦芳树最终还是收好了合约，这是她此行的目的，没必要拿乔纠结，只是她发现自己意外的更喜欢这个女孩的沟通方式。
直来直往却又不莽撞，看似大大咧咧却心思细腻，跟着这样的人共事，或许是个不一样的开始。
这顿饭最后吃了超过一万块，大魔王买单的时候特地把账单亮给湛蓝看，意思是——看，我为了帮你多么的下血本，我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应该给点夸奖什么的？
可惜，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大概隔了一整个太阳系。
她看了一眼，瘪瘪嘴：“你投资这家私人山庄一定没少赚资本主义的钱。”
顾敬：……
好像效果不太对啊。
秦芳树离开后，湛蓝继续开始白天工作晚上直播的生涯，除了一个时不时冒出来的顾敬之外，生活跟从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