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2 / 2)

苏哲觉得很不公平,上次咬他一口崩掉了乳牙,这回明明两个人撞一起,他却什么事也没有,自己脑瓜却撞得嗡嗡响。

估计都要脑震荡了。

祁止幸灾乐祸般闷笑着,“是啊,你才知道吗?”

苏哲瞪他一眼,背过身,不想理他。

抵达幻月海的码头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街道上张灯结彩,虽然是晚上,但依旧热闹非凡。

祁止先是定了一家客栈,然后才带着苏哲去逛夜市。

苏哲发挥了他吃货的属性,从街头吃到了街尾,祁止都要怀疑他等会儿会不会撑到睡不着。

苏哲下午已经睡过一觉,现在正是精神头最好的时候,祁止也由着他,两人逛到了丑时。

疯了一晚上,苏哲终于累了。

回到客栈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踢掉鞋子扒掉外袍,咚咚咚的跑到床榻边上,倾身就往上一扑。

他将被褥好好的盖在身上,只露出脑袋来,然后打着哈欠看到祁止在更衣。

他立马神色诡异,半晌支吾道:“你不回自己房间,在我这儿脱衣服干嘛?”

祁止将外袍挂在衣架上,“因为我只订了一间房。”

“同床共枕不太好吧。”苏哲抓紧了被角,往身下压了压。

还是小狐狸的时候睡一张床也没感觉有什么,可现在他是个人啊。

一想到他要和祁止挤在同一张床上,就感到窒息。

“两个男的睡一张床怎么了?”

祁止有些莫名,苏哲一个钢铁直男,居然也会在意这个问题?

他眯起眼,眼神有些危险。

嘴角含着丝丝笑意,他走到床榻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哲,道:“你怕我吃了你?”

苏哲感觉压力山大,整个人往床角里挪了挪,摇着头:“没有,没有。”

祁止挑挑眉,坐到了床榻上。

等他将鞋子脱好,苏哲已经自觉将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床榻最里面背对着他。

那小背影,怎么看怎么委屈。

他伸手去扯了扯被子,被压得紧紧的。他不禁好笑道:“你把被子都压完了,我盖什么?”

还真怕他把他吃了不成?

床里的人身影僵直了一瞬间,半晌窸窸窣窣的动了动,分出了三分之一的被子给他。

被子刚好勉强盖在身上,祁止叹口气,翻身将苏哲整个抱进了怀里。

“你、你干嘛?”

苏哲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差点没蹦起来。

祁止将他按住,细数他过往的罪状。

“鉴于之前跟你同床共枕的经历,我觉得我还是把你抱紧一点比较好,省得明天在床底下醒来。”

苏哲心虚得小眼神乱飘,糯糯的抗议道:“哪也不用贴那么近吧。”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半点缝隙。

苏哲燥得耳根都红透了。

“闭眼,睡觉。”

祁止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不能把人吃干抹净,总得给自己谋点福利。

苏哲总感觉别扭,可又反抗不过祁止,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就是睡不着。

祁止叹口气,还是将他放开了,拍拍他头顶的发旋:“行了,赶紧睡吧。”

苏哲如蒙大赦,迅速往里挪,虽然已经没地方给他挪了。最后他几乎是贴墙而眠的。

房间里的油灯早已熄了,祁止睁着眼,精神正好,一点睡意都没有。感受到旁边的人绵长的呼吸,他撑起身,一手托着头侧躺着,盯着苏哲的睡颜,另一只手的食指勾着他发丝缠绕。

他在等,等苏哲自觉的来抱他。

不过半晌,睡沉的苏哲果然又不安分了起来,许是习惯了当狐狸时靠着祁止胸膛,头埋进他衣襟里睡觉的动作。

他翻个身,伸手抱住祁止的腰,一条大长腿往他腿上一搭,然后头往他胸口一埋,呼哧呼哧的打起小呼噜。

小美人投怀送抱,祁止自然是乐于接受。

视线从下往上,可以看见半敞的衣襟里,精致的锁骨半隐半现,如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泛着微微的粉。

祁止眯着眼,啧了一声:“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长长吐口浊气,身上的燥热散了些许。

他本想就这么抱着苏哲睡了,可又想到美人在怀,不做点什么似乎很吃亏。

他伸手抬起苏哲的下巴,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他。

指腹在肖想了许久的唇上摩挲片刻,终是低下了头吻了上去。

触感温软,果然如他之前想象那般,却比果冻还要甜。像是抹了蜜糖一般。

苏哲的嘴唇令人上瘾,祁止不舍得松开,但看身下的人已经涨红了脸,再亲下去估计要被弄醒。

祁止依依不舍的放过了他,泛着光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

他倾身在苏哲耳边低声呢喃:“再给你点时间适应,可别让我等太久。”

睡梦中的苏哲感觉自己先是被一只狼咬了嘴,然后又被咬了耳朵,他十分不高兴,挥着手想要去打那狼,结果那狼却狡猾的跑了。

他抿嘴咕哝一声,更加紧挨着祁止的胸口,寻找安全感。

祁止轻笑一声,放开苏哲刚才挥舞的手,将人紧紧搂着,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翌日,苏哲醒来感觉嘴巴一阵阵刺痛,照镜子一看居然破了皮。他起先以为是祁止趁他睡觉悄悄打的,但看后者没有任何异常,又否定了这个可能。

他不禁满腹疑惑,难道是蚊子咬的?这咬得也太惨烈了点吧。

祁止自然不会告诉他是被他亲的,心中好笑,面上却一点没显露出来。

两人很快从幻月海离开,前往青丘。

青丘一如既往的宁静平和,在涂长苏被接回揽月谷后,老祖宗将所有派出去找狐的族人全召了回来。

此时的青丘重重护卫,进出的狐族均要排查,就为了不再发生少主被掳走而他们却一无所知的情况。

涂长苏回到揽月谷之后便足不出户,养了几天,伤势总算好转了许多。

老祖宗不时会来照顾他,但被他劝了几次总算不来了。

揽月谷里只剩他一人,倒也清净得快活,只除了某个总在他睡着时偷偷潜入的泥鳅。

也不知敖焱用的什么办法瞒过了青丘的所有狐,连老祖宗也没发现他的存在。他从不正面出现,只会在自己休息时,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也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涂长苏还不想和他说话相处,便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

揽月谷的西侧是青丘最高的山峰,峰顶乱石林立,一间竹屋隐匿在林中。

苏哲趴躺在屋门外的廊道上,一面水镜悬浮在面前。

他满脸忧愁和焦急,秀气的眉拢成一个川字,九条尾巴都快纠结成麻花了。

祁止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不由得忍俊不禁,他上前坐到苏哲旁边,伸手将尾巴一根根分开的同时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苏哲就忍不住噼里啪啦的吐槽。

“这个敖焱也太没出息了!躲躲藏藏的算什么爷们。人也吃干抹净了,这个时候就该强势一点,让涂长苏体会到他的关心和好,这涂长苏一感动,他再表个白,不就什么事儿都成了吗?”

为了这一龙一狐的感情,苏哲也是操碎了心。

祁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苏哲立刻炸了毛,便安抚道:“这事急不来。”

虽然现在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但还在他预料当中。

要想捅破那层纱窗纸,还得推波助澜一下。

他揉揉苏哲的头发,“别急,要不了两天,敖焱会来找我们。”

祁止猜得没错,两天后的早上,敖焱站在了竹屋外。

他负手而立,紧锁的眉头显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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