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心急,小宠物都吓坏了。
凝视着紧闭的竹门,双手握紧又松开,到底还是没有再返回去。
他承认他刚才太过冲动,但却不后悔。
捅破了这层砂纸,他再也不必遮遮掩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苏哲身上标记属于他的领地。
呼出的气息依旧灼热,欲望得不到平息,翻涌叫嚣着要将那个撩拨他心弦的狐狸彻底侵占。
他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急,他可以等,等到苏哲心甘情愿的交出他的心的那一天。
苏哲留下的烂摊子还要去收,祁止匆匆洗了个冷水澡,正准备去找敖焱,后者却找上了门来。
对方有些沮丧,捏着手里的婚契愁眉不展。
不用多想,祁止也知道他大概是因为东窗事发被涂长苏赶了出来。
看到敖焱踢了铁板,不知为何,祁止诡异的平衡了些许。
他玩味的抱着手臂,道:“你来干什么?”
因为刚沐浴完,他身上换了一套衣服,发梢还滴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
敖焱先是一怔,而后神色古怪的问:“小狐狸崽呢?”
祁止耸肩道:“屋里。”
“阁下这样似乎不太好。”敖焱眼神多了几分谴责,似乎在说:连只未成年的小幼崽你都下得了手,无耻!
祁止:“……”
他不是傻子,不会看不懂什么意思。但他也没心情解释就是了。
他撩起耳畔滑落的发丝,慵懒的道:“我与他的事还轮不到太子来关心。与其关心别人,太子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烂摊子怎么收拾。”
一说到涂长苏,敖焱的双肩塌了下去。
明明涂长苏对他不是没感情,不然怎会自愿帮他渡过发.情·期?
他不由得想起长苏还是小幼崽的时候,每次他来看他,他总会像条小尾巴一样黏在自己身后,后来渐渐地就与他越来越疏远,甚至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了。
他不明白,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长苏的态度才会变化得如此巨大。
“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何不去问清楚?”
敖焱心中的想法不知怎的说了出口,祁止如此建议着。可后者有些惆怅,“可他怎会与我说?他如今怕是连见我一面都不愿。”
“不试试怎知结果。”
敖焱被他笃定的语气说动了,指腹摩挲着手里的婚契犹豫了半晌,“那就再赌一次。”
一但做下了决定他便会立刻执行,就好像同意和苏哲演戏来刺激涂长苏一样,不问成败几率有多大,总归比什么都不做来得有用。
祁止目送着他下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道里。
他回过身,目光玩味,“人都走了,还躲什么?”
微风拂过,阳光下的树影斑驳,九尾狐妖从树后走了出来。
狐妖目光沉沉,抿着唇看不出心中想法。
祁止轻笑一声,戏谑道:“你两可真有默契,这一前一后的时间,也差不离。”
涂长苏没有说话,他又道:“你刚刚也都听到了,那么你还有什么要问?”
涂长苏视线移向林道的方向,目光柔和了些许,他浅笑着说:“没有要问的了。”
他向祁止道别,而后踩着敖焱的脚印,缓缓走入林道。
祁止摩挲着下巴,看样子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快要完了。他微垂着眼眸,视线滑向紧闭大门的竹屋,半晌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