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可怜抖得像筛糠子,就差没拖着伤腿跳下去逃跑,祁止没忍住笑出声:“逗你玩的。”
苏哲拉长了脸:“这一点都不好笑。”
祁止不置可否,将人放到床边,顺手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外面灰太多了,待久了不好。”
苏哲眨眨眼,偷偷松口气,还以为祁止真要在他房间里弄他呢。
祁止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庆幸尽收眼底,似笑非笑的撇嘴。
标记都打上了,他也不怕苏哲会跑。要弄他不过是早或晚。猎物要在他最没警惕心的时候下口,才能收获最美味的神态。
恶劣的将刚理好的头发又弄乱,祁止趁他恼怒的空挡快速低头捕抓到他微张的嘴唇,灵巧的舌头轻而易举撬开紧闭的牙关,吸取着藏在唇舌之间的甜美汁液。
“呜……”
接吻了那么多次,苏哲早已学会了换气,可是总是抵不住祁止过于霸道的汲取。
想要将小白兔吞吃入腹的欲望蠢蠢欲动,祁止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压抑住。
双唇分开时,拉扯出透明又脆弱的银丝。
银丝顷刻间就断成两节,指腹按揉苏哲着微肿的嘴唇,后者眼神迷离微微失神,仿佛灵魂也被那个吻随之抽干。
祁止倾身将他唇角边的口液添干净,哑着声说:“真想吃了你。”
黑眸暗沉如深渊,不见一丝光亮,蛰伏着最令人恐惧的贪欲。
趋利避害是小动物的求生本能,苏哲这时完全不敢说话,只能捏紧了衣角仰着头,细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祁止眼皮底下,仿佛在邀请他一亲芳泽。
祁止舔舔干涩的嘴唇,喉咙有些发干。灵魂叫嚣着要将这只小白兔弄到声嘶力竭的求饶哭泣,但理智那根弦却又被苏哲害怕的轻颤拉扯着。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深呼吸一口气,他站起身将之前苏哲那拿来的,早已经没电关机的手机拿出来,连同将床头放着的充电线一起递到他手上,说:“你自己卧室在玩,我打扫完就进来。”
苏哲还没从那个缠绵的吻的余韵中缓过神来,呆呆的接过手机和充电器,十分乖巧的点头,“哦,好。”
他的反应实在可爱,祁止心情愉悦的捏捏他脸颊,转身走了出去,还没忘记将门锁好。
苏哲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刚刚又被祁止偷袭了。他不由得气闷的刨刨头发,小声嘀咕:“最好积了几十层的灰扫死你个王八蛋。”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充上电。
看着显示电量过低无法开机的手机,他又觉得无聊了起来。
过于清闲使得他思维开始发散,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祁止那双欲求不满又时刻想要吃了他的凶狠双眸,他顿时惊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痛让他不再胡思乱想,未免又想到祁止身上去,他将手机丢在床头,艰难的用两只肿得像猪蹄的脚慢慢挪向了电脑。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果然没说错,虽然被祁止精心呵护了几天,双脚已经不需要包扎了,但仍不可避免的肿了起来。
电脑桌距离床边两米不到,等他挪到电脑椅子上做下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冒冷汗,双脚更是针扎了一样又麻又痛,轻轻抬一下脚,感觉都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