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他坐立不安地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看见顾重阳,他就没由来地感到紧张。
那种感受就像是omega对异性与生俱来的提防,他总觉得顾重阳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他安慰自己,或许是太过心虚了。
毕竟自己误会他在先。
顾重阳放松地单手握着方向盘,左手肘支撑在车窗上,笑了笑道:“晚上好,今晚带你去个很不错的餐厅。”
师远洋的心思不在吃饭上,闻言只应了一声。
他犹豫着要怎么先开口,想了半晌,决定还是直接说。
“那个,我那天喝多断片了,误会了一些事,想跟你解释一下。”
师远洋干巴巴地说。
他以为顾重阳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然而对方却意外地镇定。
“嗯。”他只是轻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师远洋有点懵了,不知道他这是生他气还是真的不在意。
“我在拜恩说了那样的话,你没有不高兴吗?”他小心地问道。
顾重阳在转弯处转了下方向盘,动作从容不迫。
“没有。”他的语气很平静。
越是没有波澜的水面,底下往往越是巨浪滔天。
可是师远洋太年轻,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他以为顾重阳真的不生气了,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狭小的空间里,他挪动屁股往驾驶座那边靠了靠,努力想更多接触他呼吸出来的空气。
顾重阳察觉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眼神愈发深不见底。
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已经快要藏不住心底的躁动了。
他们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来到郊区的一座庄园。
庄园坐落在山脚下,风景很美。
师远洋本以为这里应该是个私人会所之类的地方,但当他们开进去之后,他才发现周围没有一个客人。
下车时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躬谦地叫了顾重阳一声“少爷”。
师远洋这才知道,这里是他家的庄园。
靠,这么大的园子,他在心里暗骂,万恶的有钱人。
顾重阳领着他穿过大堂,往餐厅走去。
师远洋小跑几步跟上他道:“我们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顾重阳放慢步伐等他,挑了挑眉道:“看情况,如果我喝酒的话,恐怕就不能开车了。”
“那就不喝酒了吧。”师远洋一派天真,丝毫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顾重阳从善如流,“好。”
他们路过第一个餐厅时,师远洋看见中间放了一张至少五米长的桌子。
那夸张度堪比君主款待外宾的晚宴。
幸好顾重阳没打算这么浮夸地吃饭,他们到第二个餐厅,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
顾重阳的一举一动都很体贴,甚至还帮他拉开椅子,往他身前铺好餐巾。
师远洋受宠若惊,他本来打算伏小做低一下的,讨好的话都已经攒了一箩筐,谁知道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这是晚上刚运到的,尝一个。”菜上来后,顾重阳给他剥了个甜虾。
师远洋想用筷子去夹,却被躲开了。
顾重阳两根指头拈着虾肉,伸长手臂放到他嘴边。
“张嘴。”他的眼神像是能溺死人一般。
师远洋立马就软了下来,乖乖张嘴吃掉了那口虾肉。
柔软的舌尖在卷走食物的同时,避无可避地刮蹭到了温热的指腹。
师远洋脸一红。
入口除了鲜美外,似乎还掺杂了一丝酒香。
但他心绪纷杂,全然没有留意到。
顾重阳喝了口柠檬水,动作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对他说道,
“我去下洗手间。”
“嗯。”师远洋不敢直视他,胡乱点了点头。
看着顾重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刚刚心里的潮动又开始作祟。
今晚的顾重阳实在是太内敛了,以至于他一丁点儿信息素都没闻到。
身体的渴望已经超出了理智的范围。
他的视线落在那块沾了一点水渍的餐巾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如果只是闻一下的话,应该没有关系吧?
师远洋做贼似的望了望四周,服务员和管家都离开了,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他壮着胆子,站起身向那块餐巾凑了上去。
顾重阳在洗手池边用冷水冲手。
刚才的管家站在他旁边,将手帕递给他。
他将手指一根一根仔细擦拭干净,掀了掀嘴唇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在二楼的房间里。”管家低下头说。
正常人被男朋友误会后,都会趁机装可怜装委屈。
然而顾重阳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满意地将手帕还给管家,说:“做得好,回头给你个大红包。”
“谢谢少爷,都是应该做的。”管家恭敬道。
顾重阳从洗手间回到餐厅,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
师远洋撅着屁股,上半身探到他坐的位置前,把脸拱在他用过的餐巾上使劲儿嗅。
小朋友没有坏心思,宽大的t恤向上移动,露出小半段白腻纤瘦的腰杆。
顾重阳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他在酒吧乱扭的场景,气血瞬时冲到了头顶。
周围的空气仿佛热得让人难以忍受,他控制不住地重重拉扯了一下领口,快步走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头顶响起低沉冷峻的嗓音,师远洋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顿时人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404(冷笑):再说一次,易感期的alpha=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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