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支仪影响了吗?他们知道自己被支仪影响了吗?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呢?
.
最后,源一和江叙还是回到了王宫。
江叙问源一为什么?
源一说:“我的飞船被人算计了,我得为他报仇。”
江叙说:“什么意思?你是说飞船没有响应,是人为造成的故障?”
源一说:“不然呢?难道是因为空气?”
江叙:“……”
尧和洽操纵机械守卫,刚一走出飞船,就软趴趴地瘫倒在了地上。考虑到机械守卫的构成,他还真以为是这个星球的空气对机械生物不太友好。
源一还轻飘飘地补刀:“以飞船的科技水平,这颗星球还不足以影响到它。”
江叙:“…………”
更有道理了。
是我低估了飞船。
机械守卫是江叙的母星制造出来的,的确无法与飞船的科技水平比。而这颗星球的科技水平比江叙母星更低一些,造成的破坏也有限。
江叙说:“所以,你打算怎么报仇?”
源一说:“先从弄清楚是谁搞的鬼开始。”
这么说着,源一半夜和江叙一起离开了王宫,潜往飞船的所在地。
源一本来跟江叙约好了时间,但到了时间之后,江叙在原地等待许久,也没有等到源一的身影。
就在江叙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源一姗姗来迟。
江叙沉默地看着她,用眼神控诉她的迟到。
源一耸了耸肩膀,毫不在意地说:“哦,打游戏打晚了。”
江叙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个人选择留下来,根本不是为了给飞船撑场子,只是为了玩游戏而已吧?
一定是这样的吧?!
江叙的头顶仿佛冒出了隐隐的黑气。
源一全当没看到,一句“走吧”,江叙也只能跟上。
两个人刚到飞船附近,就看见有一群人鬼鬼祟祟地靠近了飞船。
江叙和源一呆在黑暗里,江叙问源一:“你怎么知道他们这个时候才会过来?你是故意迟到的吗?”
源一莫名其妙地看了江叙一眼,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话说回来,他们是谁?”
江叙:“……”
至于这群人的身份,看一看他们额头的触角就很明了了。
贡族人。
夜里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的贡族人。
这群贡族人说:“自从接到王宫的任务之后,温泽先生就失去了踪迹。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去劫狱吗?”
“听说王宫里也出现了熵怪,王宫里的人都说,这跟那两个人有关。那两个人来自别的星球,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能不能趁他们制造混乱的时候,从中谋取利益?”
江叙心想:除了游戏以外,我都不知道我们有什么目的。至于混乱,我更是一无所知。
“潜伏在王宫里的朋友传来消息,因为熵怪的原因,王族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现在只有支仪一个人在王宫里。”
“支仪这个叛徒!”
……
那群贡族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许久。
江叙坐在阴影处听了很久,终于听出来了一些意思:这是一个以反抗贡族人统治为核心理念的地下组织,其领袖人物是温泽,不过温泽已经被抓住,所以他们正在商议接下来的行动纲领。
源一一言不发,动也不动,连胸口起伏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江叙甚至以为她没有呼吸。
江叙腿有点麻,下意识动了一下腿,似乎踹到了一块小石子,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那几个贡族人立刻警觉地说:“谁!”
江叙一愣,无可奈何,正要举起双手走出去,表明自己没有恶意的时候……
聚光灯笼罩了整艘飞船。
空中传来飞行器的声音,还有支仪的声音。
支仪说:“你们在此集会,是为了什么?”
见事情败露,这几个贡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有些破釜沉舟的孤勇。
“冲啊!”
这一群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商议,因此没有携带什么武器。与早已有所准备的因族人战斗,自然是毫无胜算,兵败如山倒。
支仪手底下的人很快把这群人制服。
那群贡族人的双手被剪到身后,愤怒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在这里开会?”
支仪叹了一口气,一个人被带了出来。
那人戴着一顶帽子,支仪踮起脚尖,轻轻摘掉那顶帽子。那顶帽子下,有两块巨大的伤疤,似乎是强行割去触角形成的。
贡族人震惊不已:“你!你竟然背叛了组织!”
支仪说:“他没有背叛。或者说,难道你们以为,割去触角戴上帽子,就能做一个因族人了吗?”
贡族人吐了一口唾沫,说:“呸!你有触角,不还是因族人的走狗?!”
支仪说:“因族人和贡族人,区别真的有那么大吗?我们共同的目的,不是要对抗熵怪吗?”
贡族人说:“这话留着骗狗去吧!你杀了我们吧,我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同化成狗!”
支仪正要张口,那个贡族人就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一样,提前反驳道:“如果真是齐心协力,那为什么用生命与熵怪战斗的总是贡族人?!难道只有贡族人长了手脚,拿得了武器吗?!难道因族人天生就比我们高贵吗?!”
支仪没有说话,或者说,正在她要说话的时候,熵怪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