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蜜紧张得不敢呼吸,嘴唇也下意识抿得很紧。
她嘴唇抿得太紧,白黎之也没有要深吻的意思,只是或轻或重地徘徊在她上下唇,轻轻描摹,轻轻轻吻着她。
时蜜能感觉到白黎之若即若离的吻得很轻,好似怕吓到她,也好似怕亲坏她一样,照顾着她的情绪,很柔很软。
白黎之没有深吻她,舌尖也没有触碰到她,但这不妨碍他嘴唇辗转反复地含住她下唇,一点一点地温柔含舐。
时蜜头一回经受这种吻,陷在沙发里不能动,腿脚骨头都软了,被他的柔情吻得失了神,好似她的肌肤被他一寸寸吻过般的酥软发麻。
白黎之料到时蜜的嘴唇会很软,但未曾料到比棉花糖更软,柔软间还有少女的芬香,甜果味儿的唇,他本能地循序渐进地亲吻着,仿佛品尝到让人上瘾的美食,让他停不下来。
“卡!”
毕杰突然一声令下。
时蜜听到导演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她都忘了现在是在拍戏了!
回过神后她下意识动作就是推白黎之。
白黎之被推得愣住,他停下时,仍然含着时蜜的下唇,过了两秒才移开。
他移开后的情绪明显一刹那变冷,转头冷眼看毕杰:“过了?”
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气压低得很。
而他向毕杰迸发的目光除了冷,里面还有没熄火的红。
分不清是因为被打断而双眼猩红,还是在催促导演让导演喊过。
“过了个屁!”
毕杰甩着剧本吼了起来:“白黎之你那嘴是在时蜜嘴上磨面呢?!给我张嘴!我不管你那嘴是被针缝上了还是被胶封住了,白黎之你给我张嘴!!”
时蜜呆若木鸡:“……”
张、张嘴是哪个意思?
是那个意思吗……?
白黎之垂眉看了眼时蜜,时蜜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她在接受到他的目光后,条件反射地缩了脖子,双手捂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猛地闭紧。
她除了脸红以外,嘴唇也被他吻得很红。
充血的皮肤也从脸蔓延到脖颈,更甚至脖颈渗出汗珠来。
若是不算上次在船上误打误撞的吻,这是她的初吻。
当然,也是白黎之的初吻。
白黎之的耳朵也红得不轻,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血液的热度在增加,热到了耳根,心底也甚是燥热。
但他面上仍是不慌不忙的从容,他拿起沙发抱枕盖到时蜜脸上,慢条斯理地从时蜜身上起来,坐回沙发一端,提着桌上时蜜刚喝过的杯子悠悠喝水降温。
饮水犹若饮红酒般饮了两口后,白黎之手指敲杯,不紧不慢地说:“时蜜是新人,这不合适。”
毕杰立即转头看向时蜜,时蜜的脸上还盖着抱枕,他双眼要喷出火来:“时蜜,给我把抱枕拿下来,我问你,你觉得合不合适吗?”
时蜜慢动作地将抱枕拿下来,哪成想她的脸蛋儿比之前更红了,好像一只猴屁股冒出来。
她眼睛里晶莹得冒水,脸蛋儿通红得像是刚干完了不得的事,又懵又傻:“我,我……不知道。”
毕杰:“……”
这个傻孩子。
毕杰若有所思点头,尔后肯定道:“不知道就是不拒绝的意思,ok,继续。”
说罢,毕杰冷眼瞪白黎之:“你是前辈,你给我好好带时蜜!时蜜不好意思,你就给我好意思点!我要在镜头里看到你的‘欲’!”
毕杰说着站起来,走到白黎之面前来唠叨说戏:“你平时对时蜜就是有欲的,只是清醒的你在克制自己的欲,你清醒的时候不断告诉自己你只当她是一个小朋友,你对她有责任,你应该照顾她,你对她没那方面的想法。但现在你是酒后,酒后不用克制!”
毕杰手指着时蜜:“你给我看清楚了,时蜜在你心底最深处是个女人,是一个对你有性|吸引力的女人,你这个想法要从心底最深处浮现出来,你是将她占为己有,你是要快失控的……”
“毕导。”白黎之突兀打断,很轻的两个音。
然而白黎之望向毕杰的目光却冷冽万分,重若一座泰山向毕杰压下去:“时蜜在戏里的角色叫‘甜觅’,你不要用错称谓。”
毕杰才刚开始导这戏,还没说习惯戏里的角色,被白黎之打断提醒得哑口了一下,旋即扬声催促:“补妆!准备再拍!”
时蜜抱着抱枕低头,总感觉白黎之的这句话是在对她说的。
——时蜜,我是在吻戏里面的甜觅,你不要自作多情。
*
第二次开机。
白黎之向时蜜倾身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吻她。
这次,他不只是嘴唇相碰的亲吻,他在含住她下唇的同时,舌尖也在勾她的唇。
在感到自己的唇被白黎之吻得湿润的刹那,时蜜无意识向后仰了脖颈。
这种感觉太陌生,比之前的接触更亲密了,让她在脑海中闪过可以形容夫妻间不离不弃的“相濡以沫”四个字,鱼儿用水沫濡湿对方以让对方活下去。
时蜜这种想法刚刚闪过,就被他下一个触觉捉获了她全部的神经。
白黎之不仅勾她的唇,还以牙齿轻咬她下唇,一点点地向外厮磨拉扯,如同热恋情侣接吻的甜与嬉闹。
这种亲吻让时蜜瞬间大脑宕机,只有浑身血液在不断颤抖着加速流动,脚尖不自觉地勾起,电流不断地流动和让她酥麻。
时蜜无意识地仰头躲避,令白黎之向前追逐,右手从抬起她下巴,转成抵住她后脑勺让她无处可躲。
他以唇描摹她的唇,逐渐变成以舌尖一寸寸描摹她的唇,她嘴唇逐渐被他亲吻得滑嫩而湿热。
时蜜头皮发麻到要疯了,原来这就是湿吻吗,唇沫湿到她嘴唇发烫。
她想躲,这种湿吻让她心跳失速,让她缺氧。
快要不行了。
时蜜突然用力向后仰头躲避他近乎失控的亲吻,而白黎之的下意识动作是膝盖用力,向上追逐着要继续吻她。
“卡!!”
毕杰手卷着剧本拍在桌上啪啪响,怒喊道:“时蜜你躲什么躲!啊?!你躲什么躲!!”
时蜜被突然点名吓了一跳,惊得无意识地往白黎之怀里一缩,脸都埋进了他怀里。
白黎之眉头皱起,以搂着时蜜未松手的姿势,转头看向毕杰,目光冷得要冻死人:“毕导,指导新人演戏可以用说的,不、必、喊。”
毕杰:“……”
怎么他喊两句就能吓到时蜜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