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漓漾在储瑾瑜的目光下双眼越睁越大,随后立刻闭上了眼,手放在心口处,她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
储瑾瑜见花漓漾闭上了眼,又慢慢道:“上次在花西城我的身份是四处游历的贵公子褚喻寻,况且是男子打扮,你有婚约在身,我如何认你?而且那日已是半夜,街上人群窜动,也不好解释。”储瑾瑜知道自己的解释漏洞百出,但此时花漓漾应该发现不了,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果然,花漓漾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储瑾瑜又接着道:“至于苏星晚,她也是我那晚在路边偶遇的,她看上了我脸上的那张面具,一直缠着我不下,她说漏了嘴,暴露了身份,刚好她的身份能帮上我一个忙,我便以面具为酬,换她为我查一件事。”储瑾瑜说的半真半假,却不担心花漓漾能察觉。
不论上一世还是如今,花漓漾都极少能见到苏星晚。
没等花漓漾再问,储瑾瑜又反问道:“漓漾为何会觉得我们亲密?”
“你们同坐一辆马车还不算亲密?”花漓漾噘了噘嘴,小声地道。
“那并非我本意,苏星晚乃是隐世苏家之人,有瞬间移动的能力。那夜我回去之后,她后来应该是去找你了,之后便直接出现在了我的马车外,她的人全在城门之外,我也不好拒绝她,毕竟有求于她,而之后你便和那位杜小姐走了,手挽着手,甚是亲密......”说着说着,储瑾瑜竟如花漓漾一般,也开始翻起了旧账。
“不是哇,羡...杜羡予是花西城杜廉的女儿,经商能力不错,若是与她交好,便是与杜家交好,以后在花西城办事也会方便很多,而且花西城是去边关和百濮国的必经之地,拿下花西城,以后对瑾瑜一定有好处。”花漓漾心一慌立马解释,直接全盘脱出。
花漓漾虽未直接说明储瑾瑜以后称帝,但意思却也很明显。
“他日我若称帝,铲除世家,花家......”花漓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储瑾瑜又怎会不知,只是有些不理解,前两世她对政事一向避而远之,如今怎么竟是为她铺路?储瑾瑜微微垂眸,再抬眸望向花漓漾时,语中多了丝试探。
“若是爹爹和哥哥们反你,我一定站在你这边。”花漓漾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没等储瑾瑜说完,便立刻道。
花漓漾以为储瑾瑜是开玩笑的,上一世她登上王位之后,并未对世家动手,反而因为自己也出生世家,世家的权利空前强大,所以她不信储瑾瑜会对世家动手,甚至是花家和君家。
花漓漾记忆里的储瑾瑜一直是一个温柔且善良的人,她很好说话,也很心软,所以即便上午储瑾瑜让她看到了她冷血的一面,对她的印象暂时也不会改变。
“好,我信你。”储瑾瑜笑了,她选择相信花漓漾,不论何时。
花漓漾以为储瑾瑜的玩笑之话,其实是真的,她登上帝位一统天下之后,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世家氏族,尤其以储、君、花为首的千年世家。
世家与王室向来不两立,能共处这么多年,不过是王室没有能力彻底铲除世家,世家又有家训族中男子不可称王登帝,世家才会一直扶持杰出之人为王,但却无禁止女子登帝一说。
或许这些千年家训其实都是在等着储瑾瑜。
说话间,储瑾瑜和花漓漾已经走到了街道上,温陵不愧是百濮国的京都,即便只是最普通的一天,比之花西城的花缘节还要热闹。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檐上皆挂起了灯笼,路边小摊摆放整齐,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摊主们都洋着张笑脸热情地吆喝着买卖。
花漓漾到了街上仿若脱了缰的野马,拉着储瑾瑜这边看看,那般瞧瞧,看上了喜欢的东西,便望着储瑾瑜,眨巴眨巴眼,露出渴望的神色,待储瑾瑜掏出钱,便立刻让摊主包起来,反复以往,乐此不疲,她爱极了储瑾瑜望着她的目光,暖暖的,温柔又带着宠溺,她想多看几眼,不知不觉便从街头逛到了街尾,不知买了多少东西,可依旧没有看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爸突然问我写文累不累,我说很累,不想写了,他说那就别写了,我却下意识地说不行,我要对我的小读者负责,后来想了想又改口了,我说要对自己负责,把故事写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