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为什么信她?”储瑾瑜不承认她在听到花漓漾那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的话,心里有丝微的异样。
她信白苏情有可原,白苏跟了她十几年,也是她的得力助手,可是花漓漾才认识白苏多久,就这么信任?
“因为...因为她和你很像啊,我是信你,所以才也会信任你的人,信和你长得相似的人。”花漓漾神色微怔,之前她倒是从未想过她为什么会那么信任白苏,不过也很快想明白了,因为储瑾瑜。
白苏易容成苏蔹时,花漓漾是觉得她的背影和储瑾瑜很像,如今恢复了容貌后,长得和储瑾瑜也有几分相似,所以,她是因为储瑾瑜才信任的白苏。
“对了,白苏呢?今天好像一天没看到她了。”说起白苏,花漓漾才想起来昨天之后到现在就没看到她了。
“可能去巡查商铺了。”储瑾瑜眼神微眯,她对白苏的关心是不是有些过多了?
“这样啊,是在渠阳吗?”花漓漾点了点头,似只是无意提起,可正是她这种闲谈般的语气让储瑾瑜心里不禁警钟大响,真的只是因为白苏和她长得像才让花漓漾总是这么频频地谈到她?
“嗯,渠阳城内的大半商铺都是我名下的产业。”储瑾瑜很想问花漓漾,她为什么会喜欢她,可终究忍住了,不管什么原因,她喜欢就够了,她多年所求终于实现,又何必刨根究底呢?不过在回答花漓漾的问话上稍微有了些变化。
若是以往,她会说渠阳的生意都是白苏在打理,如今,她换成了她的产业,没有再提到白苏。
“哇,瑾瑜这么厉害。”果然,花漓漾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储瑾瑜的身上。
“我们完婚后,这些也都是你的,漓漾最厉害。”储瑾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尤其看到花漓漾望向她那崇拜的眼神,心里更是升起了一丝小骄傲。
“好啦,先去沐浴,一会儿去用晚膳。”快到浴室,储瑾瑜笑了笑,抬手揉了揉花漓漾的头发,又轻轻地理了理,眼神示意着前方道。
“嗯嗯。”花漓漾也看到了‘濯清池’三个大字,也知这就是浴室了,点了点头,松开了储瑾瑜,跟着侍女进去了。
待门关上之后,储瑾瑜也才转身,向另一间浴室走去。
“公子,临安传来密信了。”白蔹跟在储殊词身后,汇报着刚收到的加急密信。
“嗯?”储殊词脚步微顿,又继续往前走,密信只有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才会用,平日一般的消息白蔹从来不会加上‘密信’两字,毕竟冥幽的传信方式已是速度最快的,即便是从临安到渠阳的消息最多也只需要三日的时间,若是密信,不需一日便能到。
所以这信是上午从临安传过来的,莫非临安出事了?
“迅速破译,晚膳后去书房。”储殊词神情也严肃了几分,却加快了脚步往浴室走去。
“白苏什么时候回来?”储殊词问道,“告诉她,如非必要,不用亲自去看商铺,多在府中,以后让她跟着表小姐。”
储殊词心里嫉妒着,可也违心地将白苏安排在花漓漾身边。
虽说南诏国如今有了线索,但不知能不能在三年内找到,若是她依旧像前两世一样...
她希望有人能代替她来照顾花漓漾,她信任白苏,正巧花漓漾也信任她,白苏和她在各方面又最为相像,如今她的手也像常人一样有了温度,身上的香味不假时日白芍应该也会调得出。
这一切的一切,储殊词不想细想,可每不经意得想起,她总是能吓得出一身冷汗,仿佛现在遇到的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个安排好的结局,即便她再怎么改变,也仍然是在这条路上,或早或晚,抵达终点。
“明日傍晚应该能回来。”白蔹抬头望了储殊词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应道。
刚刚两人谈到白苏的时候,白蔹能感受到储殊词对白苏像是有些吃味,她以为储殊词是让白苏以后少出现在花漓漾的面前,可竟是让她以后跟在花漓漾的身边,为什么?
白蔹又不懂了,她现在越来越不明储殊词对花漓漾的感情了。
难道感情都是这么复杂的?
储殊词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路无言,到了浴室后,沐浴完换上了轻便的女装,又原路返回,花漓漾还未出来。
储殊词也没去催促,只站在院中,打量着院中的四周,即便是冬日,可这院中倒像是暖春般,四处枝树葱茏,繁花似锦。
储瑾瑜看着看着,眼神渐渐放空,神思不知又飘到了何处。
花漓漾出门后,看到一身白衣的储瑾瑜站在院中,仰着头安静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走到储瑾瑜的身后,踮起脚尖,抬起双手,将储瑾瑜的眼蒙住了:“小美人,将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不然别想离开。”
储瑾瑜唇角微扬,又唇间紧抿,露出害怕又强装镇定的模样,声音微颤:“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