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储殊词对孤竹书洛微微侧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禁又多看了她两眼,也是第一次认真地看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她这么做的目的,面上却带着笑。
“储公子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府中的事,该是我向你们说抱歉才是,让你们看到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孤竹书洛像是怕储殊词多想一般,竟是有些着急地摆手道。
“无碍。”储殊词没有再多说,再这般互相推辞下去,怕只会是没完没了。
早已习惯了各种谋划权衡,别人的突然示好帮助,不仅不会得到储殊词的另眼相看,反而会让她心生怀疑。
原本她们和孤竹书洛便没什么交集,即便她受邀来她的府中,也只是为还她出手相助之恩。
在此之前她也未想过和孤竹书洛再有更多的交集,但因为此事,短时间内她们和孤竹书洛也不会断开。
储殊词心里不禁怀疑孤竹书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要试图接近她们?
若说是她对她的喜欢,她是半点不信,况且刚来那日她已经和孤竹书洛言明,她与花漓漾有婚约,回临安之后便会将婚事办了。
或许一开始孤竹书洛对她真的有些喜欢,可这浅薄的喜欢,在得知她有了未婚妻之后,也该淡了,更何况她生来又是王室中人,更是修了几年佛法,比一般人更难动情才是。
抛去了这些,她又有什么目的?
转息间,储殊词脑中闪过万千思绪,却依旧未想明白。
可有一点她却是忘了,她对花漓漾不也是如此吗?
她的‘浅薄的喜欢’,追了花漓漾三世。
三人在桃花树下又看了许久,依旧毫无所获,便只能离开了。
储瑾瑜和花漓漾回房换衣,孤竹书洛则回去写信。
原本之前储瑾瑜和花漓漾已经快回到房中了,储瑾瑜猛然想起来那位文先生她上一世好像见过一次,似是与她的大哥有关,所以她和花漓漾又折身回梅园,不想他已经离开了。
真的只是来看桃花的?
储殊词不信,可目前也无从考证。
两人回到房中都换了身衣服,储瑾瑜又拿了药膏打算为花漓漾的脚抹了一层药膏。她知道花漓漾一向不知轻重,脚上虽然看着没什么伤了,但也要以防万一。
“这里怎么肿了?”储瑾瑜刚脱了花漓漾的鞋袜,看到她脚腕处高高的肿了一块,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又轻声道:“疼不疼?”
难道是之前也伤到了脚腕,只是那时她没注意到?
“不疼。”花漓漾摇了摇头,如果疼的话,她也不可能没感觉。
只是这里肿得也的确奇怪,不仅不疼,反而有些痒痒的。
“痒~”花漓漾缩了缩脚,脚趾微蜷,待储瑾瑜抬头望她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储瑾瑜没再碰花漓漾的脚腕,也不好随便用药,慢慢站起身道:“让赵医师过来。”
白蔹应道,转身便去请赵医师。
因为身体的缘故,即便当时没打算在这里停留这么久,储瑾瑜也将赵颜落带来了,其他人她也信不过。
同住一个院子,很快,赵颜落背着药箱跟着白蔹便过来了。
赵颜落为花漓漾看了看脚腕,也小心地碰了碰,花漓漾的反应仍是觉得痒而不是痛。
怎么会痒呢?
赵颜落从药箱中掏出银针包,用银针试了试,依旧毫无反应。
这种情况,赵颜落之前也从未见过,心里也有些惊疑,面上却依旧沉静着。
“查出什么了吗?”在赵颜落拿出银针的时候,储殊词心头一跳,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可也不敢自己吓自己,只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的扭伤,揉一揉就好了。”赵颜落又为花漓漾号了号脉,身体一切正常,没查出什么问题,只道。
储瑾瑜对赵颜落的医术很信任,她说没事便稍稍放下心来,赵颜落离开后,储瑾瑜用药又给花漓漾轻轻地揉了揉。
花漓漾依旧是觉得痒,或许是药效的作用,后面也不怎么痒了,肿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虽然没有恢复如初,但至少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储瑾瑜望着手中的小脚,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虚惊一场。
“没事啦。”花漓漾动了动脚指头,收回了脚,没等储瑾瑜反应过来,红着脸迅速穿上了鞋袜。
“嗯。”储瑾瑜点了点头,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