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香我打算拿去参加斗香会的初赛,相信已经够了。”潘盼儿举起香水瓶,试着在手腕上喷了一管,属于柠檬的独特气息飘散出来,挥散在山野间。
“的确很好玩。”以程音音喷过的香水来说,已经是顶尖调香师的水平,不过人各有爱好,被人也许就不喜欢这个味道。
“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喜欢就行了。”对于亲手调制的香就像自己的孩子,潘盼儿满是骄傲。她收拾自己的箱奁和各色香料,背在背上正要离开,程音音指着他箱奁的底面,“箱子下面有东西,好像是张纸。”
“纸?什么纸?”潘盼儿垂下头放下箱子,“在哪里?”她怎么没看到啊?
“奇怪,我刚刚明明看到了,一张很厚的纸,上面还画着一些奇怪的植物,”程音音把纸张上的内容形容出来,潘盼儿放下了箱子,拿出全部的工具,敲了敲箱子底部。
“有夹层。”程音音肯定的说。
“是吗?”潘盼儿半信半疑,取出小刀片顺着缝隙划开,木板应声而落,果然里边有夹层,然后从里头取出一张羊皮纸来。
羊皮纸保存的很好,历经多年仍然不褪色,上面的图形看的清清楚楚。
“郑氏香方....”程音音念出上面的字,“你家有长辈姓郑吗?”
“不知道,爷爷那一辈没有姓郑的长辈,我得回去翻看族谱才知道。”潘盼儿摇摇头,对这张羊皮纸的存在,显然她之前也不知道。
箱奁也是她从库房里翻出来的。库房里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这样的家具,潘盼儿第一眼就看中了,若获至宝,清理干净还重新上了表漆,已经用了三年。
但她从来没发现过,如果不是今天被程音音看到,恐怕一直放到羊皮纸腐朽风化也无人知晓。
“这是什么香方?又没有字只有图案,我要是不认识这种植物怎么办?”甚至没有剂量,这算什么香方?
“我猜,下面的黑点就是表示剂量的。”程音音指着每一种植物下面的黑点点,这些点点有圆形,有三角形,甚至还有五星型,看似毫无规律,其实甚至重复了好几次,她猜这就是剂量单位,不过无人解说,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多少克。
“那不是等于没用?”潘盼儿从刚才的兴奋变成沮丧,“这香方恐怕是它的主人写给自己看的,他自己倒是看懂了别人甭想破解。”
“要不然,我来试试?”程音音想要试试,她对这种未知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好吧。”潘盼儿心想反正也是白捡的东西,见者有份,她也相信程姑娘的人品,如果有所发现,她一定会说的。
她就是有这种奇异的直觉。
程音音拿到一纸香方,同时对之后做什么饰品有了思路,就先准备材料。
她想做辑珠。
辑珠工艺是用细小的宝石或者珍珠,珊瑚,穿线编织,或用于珠宝或用于绣品。看似简单其实能组合成多种式样,凭编织者的心意而动,灵活性很大也更能发挥。
辑珠越细小越精美,乍一看不起眼,凑近才能发觉其中的巧思,算是很符合她需求的饰物了。
她想把辑珠改成日常生活中能直接使用的首饰,还需要一点时间。
查找了很多饰品图片,在各家博物馆看的眼花,她终于定下目标,做球状手串。先把辑珠做成小指头大的珠子,再串成十八子。而球状的珠子可以改造成耳环手链发圈挂饰,应有尽有,全凭个人发挥。
程音音在网上寻找合适的小珠子,成品都不太符合她的要求。要么是上色不均匀,要么是个头太大显粗笨。最后无奈,她还是找之前的饰品厂长专门定做的,1.5毫米大小。
“您这真是米上雕花啊!可为难死我们师傅了。”饰品厂的庄厂长跟她熟悉了,开了个玩笑。
“您别笑,以后我还要大批量定做呢!”程音音道,“现在试水,生意还长着。”
“那我可等着啊!”庄厂长对她还是很有信任,挂电话后好好叮嘱工人认真做。
庄厂长之所以这么热情,甚至把她的订单提到前面,完全是因为程音音是个深谙双赢道理的人,她在每一份材料的卡片上,都印刷了工厂的名字,最近庄厂长多收了好几笔订单。
庄厂长深深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厉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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