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说话。</p>
吴老体会的更深，毕竟这种手术是他开创。</p>
“这里，慢点，一定慢点。”老头好像自言自语的声音一点都不大。</p>
可张凡，好像和老头的路数不太一样，他的速度很均衡，每一次的刀起刀落，都很干脆，没有一刀下去，再去观察观察，也没有快一刀慢一刀的时候。</p>
他的这种，</p>
就好像是下棋复盘一样。</p>
就好像，昨天晚上，</p>
他已经做过这种手术一样。</p>
吴老头说实话，比卢老还紧张。</p>
因为，这小子不按套路啊。</p>
一刀一刀中，肿瘤就真的如同一个胎盘一样，不停的蠕动着。</p>
因为里面温度和密度都不一样，提起来以后，随着刀起刀落的分离，肿瘤开始蠕动，表面上红色的血管网在蠕动下，就好像里面有个大蛆，或者就要破壳跳出来个哪吒一样。</p>
肿瘤上层远离腹腔的表面上脂肪已经开始凝固，而下层还在滴答着一些黏液。</p>
说实话，真的恶心，就像是煮汤圆，煮的时间久了。一筷子架起来后，破而未破拉着汤汁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p>
旋转着下刀，说实话，这种切割，真的难，在张凡这一面的时候力度角度都比较方便，可慢慢到了老唐一面的时候，张凡的出力下刀，都很别扭。</p>
但，这个难不倒张凡。</p>
“这小子，真的厉害，这种侧旋切，当年我就死活没学会啊，我以为裘老爷子不给教，还暗恨了他好久，后来看到卢老头那双笨手我才知道，我冤枉老爷子。哎！”</p>
一位当年从汉大跑去首都的大佬，落寞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p>
而普通医生们早就放弃了现场临摹了。</p>
太鸡儿难了，手腕子都快扭断了。</p>
“你们说，手术能成功吗？”</p>
“废话，一大半都快切下来了。除了刚开始的血压骤降，现在患者生命体征稳稳的，怎么可能不成功！”</p>
“张院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带研究生啊，我想跟他！”</p>
这话一说，网络冷了。忽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他刚研究生毕业吧，听说好像是走了后门。我们医院的大佬都骂裘派不要脸，拿院士压人。可今天看看张院的手术，人家是哪样的人吗？”</p>
“就是，就是，这么难的手术都会做，估计是你们医院的大佬羡慕嫉妒恨，略小人了啊！”</p>
“就是，上个月的手术器械，他少分我一个补片（疝气手术的材料），估计他又要换老婆了！”</p>
“他的是新老婆？漂亮吗？”</p>
终于网管实在忍不住了，“请各位医生注意自己的言辞！”超大字号出现。</p>
然后聊天群从骂各自的大佬转了风气，开始骂部长！</p>
估计也就是医疗系的老大真不好当，好事也挨骂，坏事也挨骂！</p>
一个小时，</p>
四个小时</p>
八个小时</p>
十二个小时</p>
终于，略比篮球大的肿瘤切了下来。</p>
卢老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p>
而张凡的亲师哥，终于放开了肿瘤，不经意的微微岔开了双腿。</p>
两个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p>
这还不是最难的。</p>
最难的是，垫在裤子里的纸尿裤好像有点不洗水了，渗出来的液体蛰的他蛋也疼，双腿也疼。</p>
真的就好像，大腿两侧被人舔破了，然后有特么撒了一把椒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