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从手术室里出来，碰到了中庸的老院长，现在是茶素医院胰腺科研所场外临时首席顾问的郑老头。</p>
张凡和霍辛雯怎么劝，老头都不愿意入职茶素医院，甚至兼职都不行，挂个名号都不干。</p>
估计老头也忌讳张凡不要脸的操作。</p>
不干就不干吧，先帮着霍辛雯搞胰腺也行。有时候张凡也实在不明白，尼玛都进去了，你还满地打滚，你这是要干什么。</p>
其实老头私下里，也会给霍辛雯说：“去中庸吧，茶素这个鸡毛大学鸡毛研究所啥都不是。”</p>
当然了，结局就是现在这种情况，老头不明不白的和茶素搭伙过日子。</p>
这种人，才是最难搞定的人，要尊严，有坚持，生是中庸人，死是中庸鬼，软的硬的都不行！</p>
说好听点是有操守，不好听就尼玛一个老顽固，肉烂在锅里不行吗？</p>
老头骂了几句茶素基础差，患者依从性差，设备还要排队，说了几句张凡的这个领导水平差的都出奇了以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p>
走的时候，还哼着听不懂的调子！</p>
张凡觉得，这老头纯粹就是尼玛为了打击报复，当年没打过自己，现在看自己拿他没办法了，直接就放飞自我了！</p>
可张凡就算明白，又能如何？甚至还要弯腰摆正脸蛋，笑着把脸对着，让老头喷的舒服点。</p>
进了食堂，因为路上和老头聊了两句，空位置已经不多了。</p>
茶素医院的医生护士，在干饭这一方面，绝对是能排全世界第一的。</p>
医院食堂的伙食好，一顿才五块钱，能回家的都不回家，一边吃的满嘴流汁，还叫嚣着水果不新鲜。</p>
尼玛你自己回家吃自家买的萝卜香蕉的时候，怎么没埋怨过？</p>
医院的食堂也没什么包厢领导坐之类的特殊位置。偶尔来个领导，张凡就用伸缩式的屏风围起三四个桌子，就成了雅座。</p>
主要是这个屏风太低矮了，个子高的站起来伸个头就能看进来。</p>
往往一起来的领导都不让张凡拉围栏了，感觉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p>
所以茶素医院的食堂气氛特别好。</p>
张凡自己打了一份土豆丝，弄了一份带鱼。就坐到了妇科几个女医生的位置上。</p>
实在没地方了，不然张凡一般不会和吕淑妍她们坐在一起的。</p>
吕淑妍别看是个女的，身体苗条的腰都没多粗，可干妇科的，食量都是相当的厉害。</p>
两个大馒头，一份黄焖牛肉，一份西蓝花，还弄了一份木瓜椰子冻！</p>
“真是个吃货！”张凡心里骂了一句。</p>
结果，吕淑妍放下餐盘，看了一眼张凡，她又转身打汤去了。</p>
等打来的汤放在张凡面前，张凡都尼玛反胃了，一碗醪糟！</p>
膨大的糯米混杂在粘稠的汤水里面，真的感觉是把手术室带着白蛆的冲洗液端了过来！</p>
男女的状态恢复，绝对是不一样的。</p>
事前如魔事后如佛的男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如佛的时间长度会越来越久，有时候可能是一个星期。</p>
女的就不一样了，手术室里，一群妇科女医生，呃逆的有，但绝对没男医生多。</p>
平日里放个屁，她们都要拿着手扇半个小时，可在手术室，根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p>
张凡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这会子都不太想吃肉，而人家几个妇科女医生，一点耽搁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顺便还要聊聊木瓜到底能不能把胸膛吹大一点的八卦话题！</p>
稀溜溜，稀溜溜，吕淑妍的樱桃红嘴喝着白色醪糟，张凡低着头，不用看，脑子里面都是吸引器吸冲洗水的样子。</p>
三两下拨拉完米饭，张凡起身就走了。</p>
她绝对是故意的！</p>
行政楼里，喝了一壶茶，算是略微顺畅了一些。</p>
“最近看来手术做的还是少了，都让人开始拿捏了！”张凡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p>
国际医疗部的老酋长这边，也发来了通知，明天他们的谈判队伍就要抵达茶素了。</p>
张凡越来越喜欢这个老酋长了，办事的行动力太果决了，说干就干！</p>
下午，张凡的工作就比较闲散了。</p>
首先要看看边疆医疗这边最近有什么大事，需要自己拿主意的，名义上虽然张凡是一把手，不过张凡不管闲事。</p>
所以业务方面的事情，其实很少。不过也有张凡拿主意的时候。</p>
比如医院换院长这种事情，推举谁张凡要点头，不然都上不了鸟市的举手会议。</p>
还有就是各大医院来告状的。</p>
比如最近欧阳估计欺负人欺负的太厉害，鸟市第一医院的院长，就打来电话，说他需要提升业务水平，想让张凡安排他去学习。</p>
其实这是来告状的，意思就是：我要是不行，你就拿下我，别尼玛一天让欧阳像疯狗一样的把我撕扯了，我好歹也是个院长。</p>
一般这种时刻，张凡都会好言好语的安抚一下。</p>
只要你不说破，张凡就装着听不懂，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免职的，你就忍一忍吧！</p>
这些工作，张凡几个电话就搞定了。</p>
最麻烦的还是医院内部的工作。</p>
现在的茶素医院，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大型医院了。</p>
它有自己的研发机构，有自己的生产企业，还有自己的高校，还要承接一部分数字医院在茶素的功能。</p>
而且，有时候，一个决定，不光是钱的问题，还有几万人的饭碗问题。</p>
比如这个皮肤癌的药物，要是能卖往全球，就业人数绝对能有好几千的位置出来。</p>
可要是这个皮肤癌的药物被人快速的搞出类似产品，几千说不定就变成几百了。</p>
这也是张凡在科研签字的时候，慎之又慎原因之一。</p>
“张院，您没休息啊？”</p>
王红进了办公室，看到张凡躺在办公椅上，睁着大眼睛，就问了一句。</p>
也没等张凡回复，她就开始给张凡安排工作了。</p>
“闪闪老板晚上想来给您汇报工作，您看？”</p>
“他给我汇报个什么，他又不是医院职工，晚上几点？”张凡对于王红的措词有点不满意。</p>
咱不能飘，要稳当。</p>
“闪老板自己说的要来汇报，晚上九点以后，他中午才从西湖起飞！”</p>
“哎！这都是闻着味道来的啊。你说说现在还有什么能保密的，啊，你说说现在还有什么能保密的。“</p>
“要不我说您没时间？”</p>
“算了，不远万里的来了，还是得给闪老板一个面子，当初他给咱的分红也挺大方的。”</p>
能让张凡占便宜的人，都是张凡的朋友。当初闪老板要是没让张凡占舒服了。</p>
别说你从西湖飞过来，就算你从西天飞过来也没用。</p>
很多和张凡打交道的人，都觉得张凡应该有大局观，要有高屋建瓴的视野，可惜张凡从始至终的，就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