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去林月舒的房间看了看。
林月舒睡得很沉。
已经睡了了六个时辰了,林月舒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神经绷久了,瞬间松懈下来,确实得补挺久的觉。
顾禾看天色晚了,帮林月舒盖好被子后,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换好寝衣,顾禾照例给神龛里的黑豹图上了炷香。
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挣扎了半个时辰,顾禾还是没有睡着。
难道是之前在东宫学诗词歌赋时,睡得太好了,现在突然没了诗词的催眠,反而睡不着了?
顾禾被诗词歌赋摧残的久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摆脱诗词歌赋的折磨了,她可不想再把诗集拿出来受罪了。
顾禾侧身躺着,开始数数,“一只烧鸡,两盘饺子,三碗鱼汤,四喜丸子……”
数了半个时辰,还是精神的要死。
夜深了,凉风吹进寝殿,帷幔晃动的厉害。
放到平时,顾禾早就冻得下床关窗了,可今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身体燥热的厉害。
顾禾脱掉了寝衣,只着肚兜亵裤坐在床上。
先是身子发热,渐渐的,顾禾感觉自己的脸也热得厉害。
身上也痒痒的,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她身上不断划过,划过每一寸的肌肤。
呼吸也变得比往日急促,身体里像是有一股气息,左右乱窜,激得她敏感异常。
她尝试着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肌肤。
只一下,就浑身战栗。
顾禾深吸一口气,趁着神智还清明,想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她虽然一直单身,可她清楚,她现在的状况并不是普通的生病,倒像是某些动物发情期到了时,为了方便求偶,身体刻意发生的变化。
可她是颗白菜。
白菜没有求偶期。
她变成现在这副敏感的样子,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
顾禾回忆了一下。
今天林月舒一直在补觉,没给她做饭,她今天只吃了秋砚送来的糕点。
顾禾叹了口气。
肯定是糕点有问题。
只是,秋砚为什么要害她呢?她已经许了秋砚侧妃的名位,还打算等韩宁之登基后,帮秋砚当贵妃呢。
难道秋砚想要得多?
更多,可就是正妃了。
顾禾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她为了怕人知道韩宁之半妖的身份,一直没公开说明她是韩宁之的干妈,东宫的宫人们,以及关注东宫的后妃和朝臣们,都以为她是韩宁之的侍妾。
从秋砚的角度看,她就是竞争对手。
秋砚估计认为她是想当正妃,才会如此轻易的将侧妃的名分许出去。
她原本以为,秋砚是个不争不抢的好姑娘,因一心爱慕韩宁之,才会想求个名分,一生一世陪在韩宁之身边。
原来,秋砚的野心更大,不止想当贵妃,还想当皇后,而她,就是秋砚成为皇后路上的一个绊脚石。
顾禾撇撇嘴,“说好的高端婆媳组合呢,原来我只是一个让人想除掉的绊脚白菜。”
可是,有一点她想不通。
秋砚想除掉她,给她下毒药就好了,为什么要给她下迷情药呢。
顾禾搓了搓发热的小脸。
试图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