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轮缓缓进入码头,碧海蓝天下,红玫瑰色的裙摆摇摇晃晃进入大家的视线,海边刺眼的视线令她藕臂白的扎眼,雪中红血,娇艳明丽。
江白卉环视岛上,神态风情妩媚,漫生旖旎缱绻感,众人的视线一瞬间凝聚在她身上。
她扬扬滑落胸前的长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安幼清的身上。
下意识的扬手打招呼,她的红裙太过扎眼,安幼清一眼就看到了她,礼节性的颔首示意。
她像朵热烈绽放的玫瑰,顺着芬芳的花香向她袭来。
“谢谢你专门派人来接我。”江白卉道谢。
她靠的近了,安幼清能闻到一股香水味。
一般女士香水味道皆以淡雅为主,但她的不同,像是刚喷上去,香水中似乎还混合了云母粉,撒在她的胸口锁骨,似打了一层高光珠粉,艳丽到了极致。
安幼清垂眸一笑,见她身边一堆行李箱,随手帮她提起一件箱子。
“剧组都在忙着布景,我带你入住宿的地方。”
“嗯。”江白卉笑的柔软。
江白卉的小楼就在安幼清隔壁,这里离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很近,化妆打扮更是方便。
纯木的老式房屋,因为即将到来的雨季而发着一股腐木霉烂的味道。
“村里条件简陋但拍摄期不长,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我就住在旁边,有事可以来找我。”安幼清客套这说着。
但江白卉当了真,推开窗,数着傣族小楼的层数:“你住在哪一层?”
她趴在窗户框上问。
窗户很小,安幼清靠的她很近,半个身子压在她的后背上,胸前软软的贴在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着斜上方的窗户:“第三层。”
胸前柔软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衣传来,江白卉耳根瞬间蔓上一层红。
窗沿外因为常年潮湿无人打扫,长了一层青苔,被前阵子的雨水洗的清澈翠绿。
她的红裙一映,暗绿与鲜红对比,颇有一种复古感。
安幼清低头看着她的反应,眼眸微动。
把江白卉安排在这里是为了将她纳入自己的监视范围,可以实时监控她的小动作。
对她的调查还在暗中继续,要是她不跟陆以烈扯上关系,如果她真的身份干净,而不是以百合为掩饰的话,这样活着也不错。
希望你真的如你表现出来的一样单纯。
“那你先整理行李,我去剧组看看。”她斜靠着窗扉说道。
江白卉羞赧地点着头,刚才浓烈似火的玫瑰此刻像被雨打水浇浑身透着一股娇羞。
看着安幼清纤长笔直如孤松傲梅的背影渐渐离开,江白卉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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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收拾好整理好张若玄的行礼,忽然想起来:“少爷,您说柳蕴之做了李珊那么久的童养夫会不会早就?”
张若玄把玩着手里的玻璃瓶,眼神倏地下沉。
“李家肯定也不愿意白养他这么久,肯定想着早点生米煮成熟饭。”白露继续说道:“况且柳蕴之在帝都的名声也不好,都知道他是个惯三儿,不知道陪多少女人睡过。”
张若玄放下玻璃瓶,缓缓说道:“流言蜚语都是捕风捉影,父亲想要的是将他彻底打压,永无翻身之日。”
男人不像女人,有□□可以验证。
所以名声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格外重要,女人不会愿意跟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结为伴侣,被同性嘲笑为‘老实人’。
也正因如此,男人要比女人更加注意分寸举止,恪守男德。决不能与其他女人传出不雅之事,否则百口莫辩。
他起身推开传呼,看着窗外湿气沉沉的天,淡漠的眼神掠过下方鲜明的红裙眺望着村中心聚集的人群。
“不过既然父亲想把他和李珊绑定在一起,你也可以去打探一下。”他吩咐道。
“是!”
“顺便帮我准备点东西。”他侧身对即将离开的白露说道,优越的侧脸弧度流畅精致。
海岛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瞬间就阴沉起来,原本堆在村中心空地的摄影器材这时必须要打包整理好,有些设备是万万碰不得水的。
村里人大多是与世隔绝,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拍电影,兴奋地搬起小板凳在一旁围观,慢慢的就围城了一个圆圈。
诚如安幼清所说,岛上地形崎岖,导演的手下的工作人员可能弄专业仪器却搞不定这里复杂的形势,柳蕴之和许多年轻力壮的村民当起了剧组的临时工。
柳蕴之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又熟悉当地地形,即使是男生也破例做了临时的导演助理,说是导演助理也只是帮忙打理一下杂物。
天色越来越沉,导演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把所有仪器都搬到临时租用来的民居里,一群人窝在其中,周遭都是发着烂木头一样的霉味。
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待久了觉得整个人也朽了,工作人员情绪厌厌。